“谁来查”
“鉴查院。”
范闲别过脸,去看费灿。这个封建王朝,滕梓荆的身份微不足道。他还不相信王启年,但是他相信费灿。
“好,那我等着。”他说。
可范闲等到的结果,是鉴查院要把程巨树放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费灿,问问她怎么连你也不知道鉴查院门口的那快碑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可惜,被王启年拦住了“命令是刚下的,费姑娘被叫进宫了,还不知道。”
费灿确实不知道,因为她正在宫里陪庆帝下棋。
然后鉴查院送来了一份密报,要把程巨树放了。因为北齐的某位将领和程巨树有交情,他提出了愿意通敌叛国来换程巨树一条命。
庆帝看完之后问她“你觉得合适吗”
费灿正在偷偷摸摸吃李子。今天被叫的突然,她虽然吃了饭,但是架不住和庆帝在一起用脑过度。冷不丁被问了一句,差点把果核吞进去。
她窘迫的转过身去把果核吐在手里,然后面露犹豫“陛下,这些大事儿,我怎么知道。”
“言冰云还在北齐,你就真的没点想法”
狗皇帝最狗的地方,就是比李承泽更加肆无忌惮。
言冰云在北齐,她当然担心了。但是这事儿如果言冰云在的话,那也不会同意。
费灿想了想,贼眉鼠眼地问“那您不论罪。”
庆帝很大气“不论罪,你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说。”
“朱大人大概是想找回面子吧。北齐的人在咱们京都当街杀人,他一处难辞其咎。而且根本就是把他一处的脸都踩进地底下了,他当然想将功补过,扳回一局了。”
庆帝看了她半天,话里有话“确实是把面子都踩进地底下了。那你说,如果范闲知道了,能找回面子吗”
费灿在心里扎小人,怎么没完没了了。
她想了想,装作无辜“这和范闲什么关系”
庆帝大手一挥“侯公公,听见了么”
听见什么了费灿震惊的求助侯公公,她想让范闲知道的意思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侯公公比她还要为难,一脸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有点寄希望于费灿能不怕死地继续问问。
费灿当然选择明哲保身了。坚决把好奇心掐死在摇篮里。
侯公公进退两难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庆帝就把他喊住了“顺便再给她上两盘点心。”
这个“再”就是给侯公公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喜开颜笑的连连称是退了出去。徒留费灿一个人怀疑人生。
怎么个意思,告诉范闲就算了,还要留她下来一起等结果
费灿写满了震惊,但是她不敢问。她怕现在忽然跑过去制作穿甲箭的庆帝把她当作靶子。
不过好在范闲是个行动派。
麻利儿地就杀了程巨树。当街杀的,就在程巨树刚出鉴查院门口就动手了,嚣张的不得了。
但是庆帝蛮开心的,还夸了两句。
大佬开心了,费灿就安心了。就连庆帝老谋深算的笑容洋溢出来的时候都觉得赏心悦目了。
捧着庆帝下的密旨,就回去了鉴查院。
回到鉴查院的时候范闲都快被送到地牢门口了,王启年抱了一堆的卷宗,一脸苦凄凄。
“哟,老王,又被夫人打了”
王启年登时容光焕发“费姑娘您可回来了”
朱格一脸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