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是风和日丽的踏青的日子。
胖达到郊外就是自己打滚,自己爬树,自己摔自己的自娱自乐,省心的很,完全不用费灿操心。
但她依旧一副惆怅的样子瞅着它。因为胖达一天天大起来了,这才没多久,就已经是她单手不能承受之重了。那要真成年了,她养哪里
一只胖达的拆家本领并不比二哈差。
越想越有点惆怅的费灿叹了口气。坐在马车上晃了晃腿。
忽然,一旁传来两声鹅叫。
费灿扫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群大白鹅相当惬意。
微风拂过,让她忽然有了吟诗的兴致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费灿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旁人的夸赞“虽比不上大家风范,但是回环复往,对仗工整,也甚是巧妙。而且生动活泼,甚是有童趣。”
费灿有点想笑,毕竟这是骆宾王七岁写得诗。一个七岁的孩子的作品和那些写了几十年诗人的比,也不知道是太看得骆宾王,还是太看不起那些诗人。
但是一转头,她就收起了笑意。甚至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来人是个姑娘,但她大白天的穿着一件黑色斗篷,从头包到了脚,只露出尖细的下巴,和一点红唇。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对方红唇轻启,语调婉转“早就听闻南庆鉴查院的费姑娘有无数奇思妙想,乃是一位奇女子。却不曾想过,费姑娘也有几分才气。”
在鉴查院待久了,费灿也头一回见到这么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自爆自己不是庆国人的人。
准确的说,这也是费灿头一回遇上找自己的他国人。
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张客套的官方笑脸“是姑娘谬赞了。”
姑娘轻笑了一声“费姑娘这神情,真真像极了小言大人。”
她,像言冰云
这真是费灿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于是她客气地开口“姑娘是兜帽压的低了,挡眼睛了吧。不然,这眼神怎么不太好。”
“费姑娘真是风趣。”
费灿皮笑肉不笑“好说。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奴家贱名,柳萧萧。”
柳萧萧摘了兜帽,脱了斗篷,一身喜庆的凤冠霞帔相当惊艳。
美则美矣,奈何有点渗人。
这青天白日,正常姑娘家谁会穿着一身喜服出门,谁会一身喜服还配着一把剑。
哦,她本身也不是正常姑娘。
但费灿觉得她有点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连人都想不起来,自然也品不出来对方究竟是什么来意。但品出来了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于是她斟酌着开了口“今儿,是柳姑娘大喜的日子”
柳萧萧笑容妩媚“日子对了,可年份不对。奴家的婚期,本该在两年前的今日。可惜费姑娘知道为何吗”
怎么听都是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但是费灿没什么心情和别人聊感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柳萧萧权当没听见,自话自说“因为拜小言大人所赐,他没能活到那天。虽不是死在小言大人手上,但却是由小言大人而起。”
“那我可以带姑娘去找小言大人啊。他这会儿就在鉴查院,我带姑娘进去,保证没人阻拦。也绝对不会让人打扰两位决一死战。更不会有人阻止小言大人把您送下去,让您早日解了这相思之苦。”费灿无比真诚地建议,说到最后带了些许咬牙切齿的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