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芜君,蓝二公子哦,不,应该是含光君。”
虽然各大世家没有前去参观典礼,但是蓝家二公子封号含光的消息已然传遍各地。金子勋作为金家亲眷弟子自然知道,而且他对于蓝家人居然还让温酒也前去参加感到匪夷所思。从安无忧开始,他就不喜欢,更别说是如今的温酒了。眼下瞧见了温酒一身红装,面露讽刺,道“酒姑娘今天这衣服倒是极其应景。那个温家小余孽刚死。”
“金子勋”
“金子勋公子,请慎言。”
“泽芜君,含光君,我说的不过是个事实。那啊”
蓝曦臣瞧着被温酒一掌击倒在地的金子勋,连忙叫住她“朝阳姑娘,不可。”
金子勋看着被蓝湛拽住的温酒,怒极反笑道“泽芜君,含光君,你们也看见了吧。她温朝阳哪里把我们当作自己人了她眼里心里想的全是他们温家人”
“金公子,慎言。”
蓝湛盯着金子勋,道“她心性如何,无需你来置喙。”
“你们”金子勋愤恨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极为不满,但是却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道“我们走着瞧”
温酒在后山找到了被随意丢弃在荒野的温旻,给他挖了个小土坟。蓝湛立在一旁,瞧着她依旧是一袭红衣心中思量,开口却是问道“为何不立碑”
“与其日后别人看见了,被开棺暴尸,化作厉鬼,涂生罪孽,倒不如就这样,当一座野坟。稚子单纯,说不定还能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蓝湛闻言,席地而坐,伸手抚琴。一曲安魂,一曲超度。
其实温酒对这个小堂弟并没有了多大的印象,一是年龄相差甚远,二是已经堂了两代,也确实不亲近。只是依稀还能记得孩子出生,抓阄,满月,周岁的时候也都去瞧过,抱过。后来这个孩子也曾抓着抓过她的衣角,叫过她一声“姐姐”。
曲毕,蓝湛缓缓开口“射日之征,才刚刚开始。”
温酒哂笑,道“蓝湛,我都说过了,你这人不会讲话的。”
“”
“蓝湛,我娘亲临终前便和我说,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听从自己的心。而我一生所求便是问心无愧。射日之征我义不容辞,可温氏人既然世家皆能接受我并非一丘之貉,为何不能等同的对待旁人我所求的并非宽恕,而是对每个温氏人依法判责而已。”
蓝湛的眸色浅若琉璃,可温酒却是如黑曜石一般黑的纯粹。四目相对,确实被怔住了。他虽然不是巧舌如簧,但自诩明辨是非,而此刻却是生生被温酒一句“依法判责”质问的不知如何作答。
恰此时,聂怀桑举着自己的折扇前来寻人。
之前温旭带人占领了云深不知处,后姑苏收复,他便带着一行人连夜逃到了清河。而昨夜赤峰尊便带人去了清河,可却糟了埋伏,传信回来,请求支援。
清河聂氏本应该是赤峰尊最熟悉的地方,可不知道为什么驻守的温氏门生却也对地形了如指掌,而且很是熟悉聂氏排兵布阵法,屡屡皆是有备无患。
温酒忍不住朝蓝曦臣望过去,但是碍于大家都在场,没有明说。而是等会后找了蓝曦臣说了自己的猜想。孟瑶曾是赤峰尊副使,对清河聂氏最为了解,而他当时又是通过温旭接近的温若寒。如今温旭人在不净世,若是孟瑶相助一二,那便说得通为何如此了。
温酒瞧出了蓝曦臣的犹豫,道“泽芜君,如今也只是一个猜测。也许是温旭这草包手底下有脑子的客卿在不净世找了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