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抿抿嘴“卷帘公子,小女子唱的如何”
卷帘诚实的说“歌喉绝佳,只是琴艺差了些。”
花魁倒抽一口冷气,这人当真不会说话,就算是真不好也不用这么直接说出来吧,而且她自认为自己弹的不算差“公子的意思是听过更好的琴了不知是哪位姑娘”
花魁的琴技再好也只是学了是十几年而已,卷帘在天上听过仙子弹奏的,几千年的琴技自然不是区区十几年所能比拟的,犹豫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凡间比较熟识的名字“嫦娥仙子。”
花魁不乐意了,把自己和一个神仙相比,这不是有病吗刚要发作又转念一想,他把自己与天庭第一仙女相提并论,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在他的心里也是个仙女
花魁自幼就被卖进了乐坊,那老板黑心,见她长大后姿色出众便动了歪心思,亏得她自小机敏留了个心眼才躲过了一劫,如今这花船看上去风光,天知道她为了保住清白费了多少心力。
如今有一个人没有任何目的出手搭救自己,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带任何歪心邪念,这一切都让花魁心里有了别样的滋味。
她已年过二十,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早已嫁人生子,她心里也不是不渴望,看向卷帘的目光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知公子可有婚配。”
“尚未。”
“那”花魁的脸颊羞红“可有意中之人”
卷帘没做多想,直截了当的说“我年纪不小了,对那儿女之事并无想法。”
花魁犹豫了一下“公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上下而已,又何来的年岁不小”
卷帘并不打算解释自己已经几千岁了,只是按照当时凡间的说法解释“二十多岁哪还有没成亲的。”
花魁只觉得心口中了一箭,这还没说几句话,就感觉自己已经被扎成筛子了,这人还当真是不会说话。
卷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对凡人的年龄没有什么概念,也只是随意一说而已。
花魁有些意兴阑珊,以后若是与这样的人过日子岂不是要被气死,但是难得有个人对自己说话没有虚伪夸赞,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其实最好相处。
卷帘一时没地方去,花魁心里又有意,他也就顺势留了下来,平日里做些粗活,也顺便做个保镖。
有了他在,打花船主意的人少了,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贼心思都没有什么力量,而可以以权势压迫他们的人又拉不下那个身份,一时之间花船倒是安稳不少。
船上的侍女都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有意无意的给他们创造机会,卷帘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他并不傻,即使对凡间了解的不多也能看出花魁对自己有意思,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也不知道该如花应对。
而随着相处时间的久了,花魁心里对卷帘的情意也深了不少,只是每每面对他那些无心插刀的时候总是想吐血。
卷帘也发现一开始温柔似水的花魁似乎越来越强势了,有的时候抬头瞪上一眼就能让自己不知所措,但是这样真实的样子,让他感觉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从他的心地慢慢滋生。
渐渐地花船不再接客,凭着平日里积攒下来的银两开始打算别的营生,身边的侍女也都送了嫁妆和盘缠让她们回家。
一日狂风大作,花船被吹得隐隐有了散架的趋势,他们一直住在这花船之上,根本就无处躲避,只能把船紧紧的拴在岸边,希望能够熬过去。
风势越来越大,船舱已经传来了隐隐开裂的声音,他们想要上岸躲避,但是岸上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连客栈都不开门,他们上岸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卷帘施法护住了花船,而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