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蔫头耷脑的人,忽然就竖着眉眼大声问“谁敢”
钟湛看着总算有活儿气儿的钟澈,坏心继续刺激道,“没逗你,你再不作为,就既成事实了。多好,你每个月的抚养费都省了。”
他这一手确实管用,钟澈再坐不下去,都有点火烧眉毛的感觉了,“我先走了,等回头再来和你请教。””
知道他这是要跑去找丛敏丽,钟湛再好心送他忠告,“这回你可别再分不轻小家大家了,结婚了自己的小家最先要先顾好。你父母那边,媳妇顾着是情份,可不是人家应当应分的。还有,二伯母那儿,你该长点儿心了。”
钟澈郑重应着,“我记着了。”想想又补了句,“我妈那人我已经看透了,再不会了。”
说完,再不拖沓,利落地大步离开。
正房客厅落地窗子后,母子俩对视。
钟怀勉很确定地,“妈,肯定是我爸刺激六伯了。”
苏禾禾也是这么认为的,“没跑了,这都不用猜。”
“妈,你不觉着我爸挺卑鄙吗六伯都没啥机会了,他干嘛还给他搅进来。就因为六伯今天不识相,坏了他的好梦妈,这样的阴险之人,你三思哦。”钟怀勉开始进言。
苏禾禾轻飘飘看过去,“钟怀勉,你又知道什么了还有你和你爸的私人恩怨,不要总想夹带我。你这样背后进馋言嗯哼”
钟怀勉只当听不懂她话里的未尽之意,没黑成老父亲,那就下次再接再厉呗。
“妈,我当然知道了,路伯伯想追求丛姨,他的司马昭之心,谁看不出来啊。”
苏禾禾无奈地看着儿子,这孩子都快无孔不入了。就没有什么事儿能瞒过他的眼去的。
“怀宸他们三个知道吗你没说吧”苏禾禾先关心这个。
正事上,钟怀勉也不打马虎眼,“妈,你儿子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吗再说丛姨追求第二春,是她自己的自由,怀宸他们只要尊重她的选择就好了呀。”
看着苏禾禾赞许的眼神,他又抓紧上眼药,“显然我爸不这样想,他竟然给六伯通风报信儿,这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妈,这次你不能再姑息他了。”
“钟怀勉,不就是打台球时笑你矮了么至于这么大仇吗你心胸也太狭窄了,能记到这会儿。”刚进门口的钟湛已及时地接上话。
苏禾禾想到钟怀勉踩到木踏板上打台球的样子,不厚道地轻笑出了声。
钟怀勉恼羞成怒地看向父母,“有你们这样的吗我幼小的心灵都被你们伤害了。”
苏禾禾赶紧搂住小孩儿,不太走心地安慰道,“好了,你是小孩子,认清自己矮的事实还是有必要的,等别人再说你不就平常心了。呐,咱真不至于生气啊。”
还有一个媳妇说话,我必要捧场的他爸,“你妈说的对,真不至于。你看你搁背后说我坏话,我还跟你计较了吗”
“是,你都是表面大度,转头你都哄着我给你干活了。”小豆子指控道。
得嘞,说到干活,这父子俩的恩怨说上三天三夜也扯不完。
虽然家里有张阿姨了,不过她只忙家里打扫卫生,整理家里,再洗衣,买菜,做饭洗碗这些。因为家里太大,这些活就不少了,其它的活计,都是稍带着有空才能做些。
所以,钟湛的健身房,父子俩的工房,还有院子里和花园的清扫和打理,平时多是父子俩管得多些。
又因为钟湛经常要加班,所以很多时候他自己那份儿活计,是要先记账的。时间一长,难免就有记账忘还的时候。父子俩和谐友好的时候当然没谁计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