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 苏禾禾脑里灵光闪现,忽然发现其实就是不靠钟湛,她自己也不是全无底气的。疯狗女人都敢跑她家里坏人好事了, 她不拿打狗棒叫她吃个乖, 怎么对得起她一番心意
“哟,吓谁呢还跪地求饶你们家是想当皇帝吗我们要铲除封建糟粕, 应该是你们家要贴大字报吧你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们李家就是社会毒瘤, 自己不藏好了,还敢出来招摇撞骗。李公主,快点把你家人喊来, 让咱们也都认识下李氏皇族的人。
我就不信头顶社会主义蓝天,哪个敢让劳动人民下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苏禾禾更犀利地回击过去。
有嫉恶如仇并猜到李珊身份的客人跟着叫起了好,对着李珊嘘嘲着。
今儿能来苏家的客人, 大多都是机床厂的中高层干部和高级研究人员。这些人都是投身厂里一心搞建设搞研究的, 对打击报复搞的革委会又怎么能看得惯。
李珊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叫苏禾禾抓住了把柄, 还被这么多人当面取笑,李家在永安区称王称霸多年,她怎么可能咽得下。
她抬手看了下手表,马上就到九点了。当即指着苏禾禾放话道, “苏禾禾, 嘴上得意谁都会, 等会儿有你们家好戏看。
到时你们就是跪下我都不稀罕了, 苏家就是隐藏的资本家家庭,全都得下农场改造。”
说完还不忘区分对待,对钟湛和朱巧玲点头示好, “营长同志,还有朱同志,你们是革命军人和军人后代,都是好同志,就不要管苏家的事了,和他们划清界线回革命部队去吧。”
看李珊说得这么笃定,好多人脸上变色,机床厂这一块桃源也要不保了吗
突然外面汽车喇叭声持续地鸣叫,刻意中带着恶意。
李珊就跟得了信号一样,抬头挺胸地迎到了门口,正好和新郎打扮的石干事迎头碰上。
看到李珊,石干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李珊同志等久了,我来给你赔不是。是我和石家对不住你,和苏家没有关系,希望你们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不等李珊回答,他看向也跟到门口的苏家人,又愧疚痛苦地看向苏芳芳,“芳芳,是我对不住你,这个婚结不成了。你回头找个更好的人嫁了,我这辈子不会再结婚了。”
最后是朝着苏家所有人深深地环一周恭敬赔礼,“全是我的罪过,真对不住了。”
苏芳芳不敢相信地捂嘴,丁月英失态尖叫,“小石你说什么胡话呢”
“石明远,自家还陷在泥里,你倒有心怜香惜玉可惜苏家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家,你再开脱也没用了。苏家好不了了”李珊得意地看着苏家人宣告着。
这个李珊不是来找苏禾禾麻烦的吗怎么和新郎还有旧怨的样子客人们糊涂了,梁家口人脸上更是阴郁。
可苏家人,包括反应最迟钝的丁月英都明白了,这个李珊就是石干事前头谈的,那个让石家脱层皮的革委会主任家的姑娘。
她今天根本就是来搅局破坏婚礼来的。她跟梁景文谈对象,来找苏禾禾这个前妻麻烦可能只是捎带,报复前对象石干事,叫苏芳芳嫁不成才是她的主要目地。
这它喵的太恶劣了。无耻之尤说的就是这个李珊和李家了。
苏禾禾两步抢上来,粗鲁地把石干事扒拉到苏芳芳身边,恨铁不成钢地,“石明远,你家的酒席取消了没有”
石干事条件反射一样地摇头,“没有,我是半路上被李同志她哥给喊住的,家里还不知道。”
“那就好,婚礼呆会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