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眼前的这些新鲜玩意儿, 小豆子并没有莽撞地上手就抓,而是一一逡巡打量着。
“喔,么么”他伸出小五爪, 瞅准小锯子就要拿起来。
被苏禾禾拽住小手,“呐, 小豆子, 这个不能拿哦, 是要咬手手的。”
“么么”小豆子忽闪着鸦羽一样的长睫,似问又似在喊“妈妈”。
他现在“吧吧吧”是在喊钟湛一定了, 但“么么”用途就比较广了,喊苏禾禾时用, 有疑问表示惊奇的时候也是这个。
苏禾禾对这样的混淆一点意见没有。这样只要在家,小豆子喊人使唤的时候, 她全当喊的不是她,然后小豆子很快就会改喊“吧吧吧”。
所以只要在家, 小豆子有啥需求时, 只要钟湛在家, 基本都是“吧吧吧”来招唤他的老父亲。
父子俩至今也都没发现苏禾禾的小狡猾, 所以父子俩注定了是要被苏禾禾领导的。
抓住小豆子的手递给钟湛, 先别让他动。钟湛挑眉拎起小豆子在膝头坐好。
苏禾禾从茶几抽屉里拿出针线盒和小酒精瓶。小豆子又开始挣着要过来看,被钟湛一掌摁住。
苏禾禾捻出根长针用酒精消了毒,对还在钟湛膝头扭啊扭着的小豆子,特别温柔慈爱地, “小豆子,来,妈妈给你看。”
小豆子果然停下动作,盯着苏禾禾手里的长针抓过来, 白嫩小脸上满满的求知欲。
苏禾禾摆手躲开,“呐,小豆子,妈妈跟你讲,这根针就和那个锯子已样,咬手很疼的哦。”
苏禾禾说完,当着小豆子面在指尖假装扎了一下,然后夸张地挤着眉眼,“哇,好疼,咬坏妈妈了。”
小豆子跟妈妈最好了,马上探身过来,捧着苏禾禾的手,口水滴嗒地给“呼呼呼”着。平时他跌倒或磕碰了,苏禾禾就是这样哄他的。
这样萌包子样的小豆子可太治愈了,苏禾禾心里软软酥酥的。
可该给的小教训却不能省,她在小豆子脸边的小脸蛋上各印了一记,然后抓住他的左手,特别郑重地,“小豆子,咱们试下咬人是什么滋味儿哦。”
说着话,她心一横,快速拿针在小豆子中指尖上戳进拿出,然后狠心一挤,一滴小血珠冒了出来。
小豆子“哇”地一声,眼泪鼻涕泡泡齐飞,边哭边控诉地看着苏禾禾。
钟湛也是目瞪口呆,他以为苏禾禾只是想吓唬一下,没想到她舍得真扎。
苏禾禾淡定地拿一小块儿纱布滴上酒精,给小豆子指尖的血珠抹去,又细细给他消毒一遍。沾上酒精,小伤口上又是一波刺痛,小豆子又缩成了小胖球。
苏禾禾抓住机会,“这次小豆子记住了哦,咬人的东西一律不能碰哦。这么小的针咬人都这么痛,那些小锯子和刀会更痛的,我们要远离危险呀。”
小豆子心有余悸,指着苏禾禾放到针线盒上的针,眼泪还包在眼圈地大声“哇哇喔喔”着,很明显是提醒他妈赶紧把咬人的东西放放好。
苏禾禾依着他,把针收到针线盒里,重新放到茶几抽屉里。有这么一次,她相信小豆子就是力气大到能开抽屉了,都不会再打抽屉的主意了。
可这还不够,苏禾禾又拉着小豆子过来看小锯子和刻刀。有了刚才的经验教训,小豆子明显谨慎起来。
看着被苏禾禾吓住的小豆子,钟湛早明白了她的用意。这时也起了玩心,拿过小锯子,抓住苏禾禾的手又是假装一戳。苏禾禾神速跟进,另一只手捂住“疼疼疼”地又喊起来。
怕苏禾禾又要给他也来一记,小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