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方地和后勤干事侃侃而谈的苏禾禾, 曾勤就知道以前的道听途说多么可笑。
刚才后勤干事已和他说了几句,提到关于苏禾禾画的家具图纸,绘图功底可不低, 没学过不会有这个水平。
其实只看一向精打细算的后勤处,肯退回三百块钱,就知道那些图差不了。要知道后勤那帮的宗旨一贯是,“新三年, 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肯出钱换图,那就是物超所值了。
看着后勤干事跟苏禾禾结束了交谈, 曾勤才上前微笑着跟苏禾禾自我介绍,“弟妹,我是曾勤, 不是老钟拦着早该见面的。祝贺你们”
“曾大哥你好,总听钟湛提起你。礼拜天还得劳烦你,多谢。”苏禾禾也是微笑回话。
“他休息也是在宿舍睡大觉, 没媳妇儿没对象的,劳烦不着他。”刚有了媳妇儿, 钟湛自觉同曾勤已是云泥之别。
真是扎心了老铁曾勤指着他手要抖了, “老钟, 你个损贼。你等着, 弟妹在我先不跟你一般见识。”
钟湛哼都不带哼的,对苏禾禾,“走吧, 快到点了,别让大哥等。”推着苏禾禾上车走了。
曾勤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最后还得老实上楼去给损友卖力。
而那些围观的, 最近天天就是苏禾禾如何的话题挂在嘴上的大嫂们,罕有地歇了声。
后勤处给退回来的那一叠三百块太抓人眼,败家媳妇还有这样的她们连谈论都怕说错的本事,这让她们没法再站在高处指点江山了。
高岭之花一样的钟湛,和苏禾禾站一起,就跟普通的新婚夫妻没两样。
和她们想像和想看的大丈夫小媳妇的剧情相去甚远。
一时都没精打彩地散了。
什么时候,火车站里人都少不了。
何况这会儿最主要的长途交通工具就是火车。
今年入夏升温格外早些,这会儿已经有盛夏的感觉。
两人在八点四十赶到火车站,车里呆着太热,钟湛带苏禾禾进了火车站大厅。
没有空调的时代,只有隔几米的老式大吊扇,太热人又多的时候,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里面人来人往的,赶火车的人几天没洗都是正常,加上还有热得拖鞋晾脚的,吃蒜吃葱吃鸡蛋的,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真是滋味无穷。
钟湛还好。他虽挑剔,但必须要刻服的他也能硬扛。带队出任务时,什么恶劣环境都经历过,眼前这些,不算什么。
看到苏禾禾要给熏晕了,他嘴上说着,“你这哪还像个军嫂。”却还是给她领到外面,又跑去给她买了根冰棍儿含着解暑解呕。
也不进去了,两人老实地在外头出站口等着苏立东的火车进站。
吃了根冰棍儿,不过瘾,苏禾禾让钟湛再去买了一根吃了,才算缓了过来。
其间门,钟湛一直笑看着她吃,还知道给苏禾禾递上手绢,在外头的表现可圈可点。
苏立东就是这个时候挤在出站的人潮中,一眼就先一步看到了自家妹妹和妹夫。
主要两个人都太醒目了,在满是疲惫风尘的人来人往中,就是鹤立鸡群的实例。
苏禾禾开始还没认出人来,正翘首四处张望着找人呢。
都到眼跟前了,妹妹还没人出自己。日渐稳重的苏立东还是崩不住了,“苏禾禾,你哥在这儿呢。”
苏禾禾这才看向眼前人,“”
这个农民工进城一样,还扛着行李卷的人,她是一点也不能和记忆中玉树临风的哥哥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