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可说是少年稳重了,就在吃上崩不住,在吃上太执着。
拿了包奶糖,一包燕城国营老字号的点心,想想,刘少睿又拿过一袋奶粉。抱着这三样,他又钻了出来。
把怀里的东西展示给钟湛,“我挑好了。”
钟湛点点头,“够了”自觉已做到位,就准备走人。
若不是刘望山待他极好,这样娘唧唧的事,钟湛是根本不屑过问的。
能这样,已是他突破自己的行为底线了。
抬手扣上车门,觉出不对来,问刘少睿,“你拿奶粉干什么不是家里人都不能吃吗”
特殊兵种的兵王,记忆力是惊人的。
钟湛可是记得,刘望山一家五口,无一例外的都喝不了奶粉,但喝一点都是要拉肚子的。但奶糖牛奶饼干这些又没事。
“我是给我姐拿的,她喜欢喝。”刘少睿看向对面的苏禾禾,对钟湛解释着。
“你哪个姐你妈不就生了你们兄弟三人,别乱认。”钟湛只觉他师长家这个小儿子没救了。
“哦,我妈说了,禾禾姐就是我亲姐,我没乱认。”
“真是你妈说的”
“是啊”
得嘞既师长爱人都如此说了,钟湛觉着自己多此一举了。
想想师长爱人也不是糊涂的,人家就是愿意待保姆如亲人,他无从置喙。
看着对面小保姆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模样,钟湛牙有点疼。
姐弟俩回到家后,在苏禾禾花式夸奖着,“呀,少睿你的刀功越来越好了,比姐姐强多了。”“弟弟呀,你这面揉得太有模有样了,这样揉出来的面最好吃了。”
哄着刘少睿找不着北了,活干得飞起。按着苏禾禾的严苛标准洗菜切菜,然后和面揉面,忙得团团转。
准备工作就绪,醒面还得会儿时间。姐弟俩在饭桌边坐着,一人嘴里含着颗奶糖,扯着闲篇儿。
“刚那人是谁你跟人家还挺不客气的。等大姨回来不会说你乱拿人这么多东西吧”
“不会的,钟大哥的好吃的我都吃了多少年了。他和我们家走得近,我们家都不拿他当外人。要不是我妈做饭难吃,他嘴又挑,早在崇州的时候,他爸就想喊他多来家里吃饭了。”
说完想起第一句话没回,接着往下又说,“这阵子你不天天听我妈和左邻右舍的婶子们说他吗他就是大院儿里人人想嫁女儿给他的那个钟营长。”
苏禾禾才原来如此的,“哦他就是你们军区大院那个第一高枝儿这么说我就对上号了。果然才貌双全名不虚传呐”
在少年这里那么高大形象的钟大哥,竟被自家表姐形容成这样子,刘少睿想严肃脸反驳。
可顺着表姐的话一想,确实很贴切呀崩不住,“咯咯咯”的笑出了鹅叫。
也不怪他不厚道,眼瞧着马上就是军区大比武了,那些大娘大婶坐不住了,这几天他家门槛都快给踏破了。全是想排到前面,让他妈给说和的。
这些人来了,大有她妈不点头就不走的意思,已经严重影响到家里的生活作息了。
刘少睿和苏禾禾都很烦,可在大院里住着,曹大姨平时还担着些调解家属纠纷的工作,是不好张口撵客的。
哪怕和钟大哥要好,刘少睿也真心的盼着他赶紧说成个对象结婚,不然他们家是没有清静日子过了。
知道刚那个坏脾气的就是破坏家里清静的罪魁,苏禾禾也不淡定了。
对弟弟吐槽道,“那你刚才怎么不多拿点儿就应该把他车里的都拿空才好。他对咱们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