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分开,书颖召随身太监来问,太监回禀道“禀陛下,太皇太后到了栖凤宫外,乌衣卫拦着不让她进去,但是她在栖凤宫外叫骂,乌衣卫也不敢阻她。”
书颖冷然道“让乌衣卫好好守门禁,不要让她跑去前朝和宫外,太皇太后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真的不得已,你们内监就将她请回延福宫吧。朕回头再去看她。”
那太监明白了书颖的意思“是。”
看那大太监带着小太监匆匆离去,书颖眯了眯眼睛“那婆子可真能折腾,从我与赵玮大婚之初开始各种闹,闹到赵玮驾崩。驾崩后她还要闹,我坐月子她又闹,我不作她,她无可奈何消停一些,现在又闹了。”
李玄道“一个婆子而已,你何不杀了她”
书颖感叹道“这江山,从法理上讲,最初的根基是从她儿子手中给我的。赵玮也是我儿子的父亲,我不想公开侮辱儿子的父亲。”
李玄心头泛酸,他都四十岁了,膝下还空着。
“你说你不爱他,可是这种情分又何尝不是爱呢他若是真如嘴上说的那样真心爱你,不管是我还是皇甫元均,都会是你的弃子。”
书颖哄道“你跟个死去的人计较什么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会努力给你生个孩子的。”
“真的”李玄从前不觉得人生就是为了留下孩子,可是从海外回来后,他确实想和她有个孩子,但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书颖道“得完成北伐之后,到时没有大战事,关注内部改革,我抽出精力想再生两个孩子。”
李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也无奈。
到午时,太皇太后骂累了,又出不了后宫大门,只好摆驾回延福宫。申时,她午睡后醒来,才听大宫女说皇太后正在她的暖阁里喝茶。太皇太后这时忘记了要端着让书颖多等一会儿,马上让人更衣,便气冲冲的赶往暖阁。
虽然之前的侍卫亲军或殿中省人员复杂,许多是本朝贵族子弟出身,内心是反对书颖称帝的。但在书颖任用李玄成立乌衣卫平衡,并且不断军改和改革宫廷用度后,他们也很难强有力的反对。
现在就算他们不听令于她,自有乌衣卫办事,殿中省的人有意见,她自己有钱、有商号、有生意网,随时可以架空他们或裁撤他们。
所以那些赵氏一朝的贵族反对者也不想当出头鸟,部分侍卫亲军中的军官是忠于她的,比如魏鸣。延福宫的太监宫女知道太皇太后对皇太后有极大的意见,却也不敢怠慢了大权在握将要称帝的皇太后。
书颖老神在在喝茶,淡淡问太监太皇太后平日生活饮食,不一会儿就见太皇太后在近身太监的搀扶下冲进暖阁来。
太皇太后眼睛怒瞪着她“你终于肯露面了。”
书颖当敬老,先礼后兵,起身朝她揖了揖手“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冷笑“哀家一点都不安听说你都要篡位称帝了,你好生狂妄,当年李太后都不敢做的事,你居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书颖轻轻一笑,又坐了回去,淡淡道“太皇太后不要气自己了,当年你没拿我奈何,现在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得罪我的时候多了,我连西朝皇帝也是一招毙命,何况是你你死了,没有人会调查死因,真有能人要调查,以我的手段,也没有人查得出来。”
太皇太后才哑了,咽了咽口水“你要当皇帝,所以要杀我”
书颖轻睨她一眼“纵使你间接害死师弟,可是你到底是师弟的母亲,我不想杀你。师弟一生三次失信于我,但他一生也很可怜,我就不跟他计较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