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钊目光极为复杂,说“京兆府、大理寺、刑部不会查出来吗”
“当然行动前要做足准备,他们就没有证据。人是难以分辨这微妙的气味的,动物闻得出来,但它们不会说话。”书颖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
叶世钊摇了摇头“我仍然觉得有所不妥,万一败露,我们叶氏一门危矣。”
书颖道“就算有人通此术,他们为什么要给安阳郡主破案太后没有多少日子了,寿昌公主也操不过来这个心,皇上受够她们了。”
叶世钊想到因为自己可笑的婚姻经历,虽然冠以第一美男子之名,实则朝廷文武没有几个看得起他。况且他几日不去安阳郡主屋里,她就要做些幺蛾子,他实在被恶心够了。
“好,这就交给我咱们炼了备用解药后藏起来,把余下跟蛇药有关的材料依次藏扔掉。”
父子父女三人当下细致谋划推演各种步骤,还有大家发现她死了之后,叶家各个成员应该如何表现。
数日之后,夜间门亥时。
叶玉堂、叶玉敏时逢叶世钊抽考学问,结果他们的功课让他很不满意,于是那父子三人都留在书房。
叶世钊亲自督蹙他们头悬梁锥刺股读书,把这兄妹俩弄得够呛。
他们也不由得汗颜,原来大郎、二娘早就读完这些读子。他们之前还觉得父亲多少有些忽视他们的,这时居然如此严格,难免感到父爱压力山大。
街头远远传来更夫提示三更天,叶玉敏昏昏欲睡,叶世钊才让她不要回祖父母的院子打扰人,听在书房一张榻上歇息。
可是他对儿子就严格多了,让叶玉堂再看一个时辰的书,他则在一旁督促。
书颖和书林也在一屋休息,他们是亲兄妹,无论是在府里还是草庐,常因为督促读书、练功吐纳就睡一间门房。现在长大些就隔了屏风睡两张床,这不是明清时代,丫鬟嬷嬷倒没有觉得奇怪。
其实在普通平民人家,哪能个个孩子有独立房间门,十岁出头的亲兄妹睡同一间门房是常事。
值夜的丫鬟被迷香催着熟睡不醒,书林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酒坛子,忧心地说“我也去吧。”
书颖拿着一个竹篓“别废话了,你轻功不如我,多一个人就多一些动静。”
书林叮嘱“那你要是有事,马上发信号。爹也会马上过去帮你解围。”
“我的轻功你还不放心你看好这里,她们中了迷香也有可能醒来的。”守他们自己院门的婆子也中了蒙汗药,要明天才醒了。
书颖刚要走,书林拉住她“妹妹,直接用萃毒的针扎死她真的不行吗。你带着毒蛇万一伤到你”
书颖叹道“我跟你说过了,不明不白中毒而亡,就是明摆着的谋杀。只有让蛇当凶杀,官府才能合情合理将人排除在凶手之外,案子尘埃落定,我们叶家不需付出大的代价。”
李毓珂就算已经失去太后的庇护,到底也是郡主,她被明摆着摆杀,他们三人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只有被当作夏天蛇虫多的意外,最后被人草草结案,他们才有能全身而退。
书林无奈,只好任书颖潜出门去,施展轻功,翻墙上屋顶。他睡回自己的榻上,却辗转反侧,惶惶不安。
书林暗想如果我比妹妹能干些,也不用她小小年纪出马了。我们父子三个,居然还是靠她来做。
柳墨卿的轻功果然极有用,她能在水面连借力五次,那在屋顶也能如履平地。终于跃进了隔壁的郡主内院,见守在内院门的婆子已经熟睡,她摸到了郡主卧房窗下。
书颖知道经过门窗时,门梢是一个太大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