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儿到这儿,”段温在那一堆简陋的线条里面指了两个点,解释,“是今日经过书房的巡逻路线。”
经对方这么一说,谢韶才反映过了那画的是府里的路线图。
有了提醒倒是容易看懂,就是有些费力。
段温又手指划过其中的一段,“只有巡逻队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才能看见书房的窗户。”
谢韶好像明白段温想说什么了。
“你仔细瞧瞧,从那边看过来的时候,是被书架挡着的。”段温说着,像是觉得好笑一样,撩起了谢韶颈边一缕散落的发丝来亲了亲,“现在信了吧真的看不见。”
当然,还有更要紧的一点。
没人敢看。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宽厚大度的主子,敢看他的人,可是会死得很惨的。
不过这些便不必说给韶娘听了。
段温放下手里的发丝,爱怜地亲了亲那都急得带上了香汗的额角,温声“韶娘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给别人看”
谢韶一怔。
但是他那天晚上,明明就
谢韶突然想起来,那会儿这人好像亲了半天,连根手指头都没往衣服里伸,简直就像是做戏。
不过谢韶很快就没空细想了,段温这次可不是做戏。
被强行拖入漩涡间,她听见那道带着调笑意味的声音在耳边低语,“韶娘要关窗吗”
“关了窗,可就都知道里边在做什么了。”
谢韶这果然是个混蛋
失神的那一瞬间,谢韶听见段温贴着她的鼻尖轻问“韶娘,你在怕什么”
谢韶的瞳孔蓦地收缩,愣愣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孔。
段温闷哼了一声,倾身吻下,“别害怕。”
他的语调是安抚似的温和,但是不管是眼神还是姿态都透露出一种要把人逼到无路可退死角的强势侵略感。
别害怕。
更别在畏惧的同时,试图躲开他。
野兽追逐逃跑的猎物像是一种本能,示弱的姿态更能激起猎食者的兴奋。
韶娘都不知道,他看着她那般哭的时候,心底是怎样的情绪。
心疼他当然心疼。那泪珠一滴滴落下来,砸得他的心弦都跟着颤抖。
但是注视着那张总是平静的脸上露出那样崩溃的表情,打从心底涌出的却是一种堪称颤栗的扭曲兴奋。
韶娘恐怕永远不会知晓,他放缓着声音哄着人的时候,脑中想的到底是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垂眸注视着被拥在怀中的人,段温眼中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神采。
好韶娘,别再逼他了。
逼疯了以后,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几天后,段温带谢韶去别庄的路上遭遇了刺杀。
这可比上一次要惊险多了,这群人不知怎么避开了护卫,还有提前埋伏的弓箭手。
谢韶被扑倒在地上,注视着羽箭穿透了身前人的肩膀。温热的血珠滴到了她的脸上,溅射的视野都一片血红。
幸而护卫赶来的及时,那群人很快就被拿下,一行人就近到别庄处理伤口。
等王宾撩开帘子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段温刚刚收回撕扯着伤口的手。
箭伤处理得当的话,看起来并不怎么吓人,但是这会儿被段温这么一弄,血肉外翻的样子瞧着就叫人牙疼。
当事人却全无所觉,连眉头都没有多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