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本来就缩在床角,这一下躲都没有地方躲,被结结实实的摁了个正着,一边被胡乱地亲着,一边听着人笑,“好,我就去烧了。”
神采奕奕的,眉眼都要飞起来了。
谢韶被亲得一懵,还没回过神来,人就被从被子里面剥出来了。
夜里寒凉,谢韶因为骤然接触的冷空气瑟缩了一下,手紧扯着被子不打算放开她话还没说完呢
这动作被误会成了“怕冷”,段温瞧了两眼,干脆把被子一扬,捞着人滚到里面,连头带脚都盖了个严实。
谢眼前一黑韶
等等、等唔
许久,动弹不休的被子里面终于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来。
那手挣扎地探了半天,才碰到了床头的雕花,纤细的手指努力从雕花的镂空处探了出去,屈指勾住,像是要借着这个着力点把自己拽出来。只是手才刚刚落到了实处,指尖却猛地收紧,樱色的指节处绷起了泛白的痕迹,连指甲都深深抠入了雕花的缝隙。
这么紧紧抓了好一会儿,这手才无力的松开,从勉强勾住的镂空处砸落了下来。
粉白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还带着细微的颤抖,松散地摊开着的指腹上还印着分明的雕花凹痕。
少顷,另一只肤色微深、还带着疤痕的手掌也伸了出来,沿着那截雪白的小臂摸索着往上,捏住了那还带着颤意的素手。
生着厚茧的手指一根根挤入指缝的间隙,又屈指握紧。
十指相扣,那只才刚刚伸出来没多一会儿的手就这么被拉了回去,只在床头留下一道拖拽的痕迹。
等终于结束后,段温看着身侧人被闷得潮红的脸颊,没忍住又凑过去想要亲。
许是因为刚才被闹的过了,这气息接近,被揽着的人在睡梦中还下意识的躲了躲,这一吻就落得偏了,只从鼻尖上擦过。
刚刚吃饱的段温极好说话,虽然是鼻尖,但左右也算是亲过了,他就没有再继续纠缠,而是心满意足地揽着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想起谢韶的那句“烧了”,段温的眉眼间忍不住又带上了笑。
烧了好啊。
合该烧了的。
他的韶娘正直善良还心软,总爱把别人想得同她一般好,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世上终究是坏人占了大多数不,说是“坏人”也实在抬举他们了,充其量算是“小人”。
他们为了自己的命、为了自己的前程,可是会做许多“退让”的,莫说将自己的未婚妻拱手相让了,就算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恐怕也能亲手送到他的榻上。
想到这里,段温又忍不住爱怜地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
韶娘还是莫要念着了。
那样的人,即便是嫁了他,他也是护不住的。
不管怎么样,韶娘最后都会是他的。
谢韶醒了以后回忆昨晚的发展,捂着脸想一定是男人,她本来想要质问的事一件也没有问出口。
冷静下来之后,又发现好像什么都没有必要问。
段温看李豫不顺眼这件事很好解释,大概胜负欲、或是觉得被冒犯之类的理由吧。
路上遇到陶氏商队的时候,段温就知道原主和李豫有一段了,那时候他的态度就表现出来相当程度的不满。倒也能理解,毕竟就算在现代,男人对绿帽这件事都不能忍,更何况这是个男权的封建社会。虽然按道理来讲,段温才是那个横插一杠子的后来者,但是有很多时候武力值比道理来得要更管用点,段温的情况明显是前者。
而且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