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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轻薄?(2/4)

    谢韶“”

    该怎么解释,她其实不是个路痴这件事。

    一晚上的气氛都算得上轻松愉悦,直到把人送走之后,谢韶才发现玉簟的情绪不对,一副气到要命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的表情。

    谢韶

    她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一问,玉簟立刻就涨红了一张脸,气急道“他怎么能如此轻薄娘子”

    说得太气,话中间甚至都打了个呛。

    谢韶啊

    哪里轻薄了

    玉簟只觉得哪里都轻薄了

    不管是一上来就拉娘子的手,还是半点不避讳地盯着娘子看,最后竟、竟还让娘子夜半去他的寝帐

    大礼尚未成

    他将女郎当做什么人了

    玉簟越想越是气,最后竟呜呜地哭出了声,哽咽着“若、若是娘子还在长安怎会、怎敢呜呜”

    谢韶被哭得一脸懵逼。

    但是她也都习惯了,连安慰都驾轻就熟。

    这时候不得不感慨曹公的那句,女儿家果真都是水做的骨肉。

    段温入帐就收起了笑。

    他半靠在榻上听着医者禀报,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医者正是方才给谢韶诊脉的那位,他没像先前在外面那样说些套话,而是恭恭敬敬地说了诊出来的脉相,又解释道“谢娘子身体没甚大碍,只是心志不舒、忧思郁结,因此致食欲不振、一时消瘦也是难免的。”

    段温把玩着印章的手稍顿。

    他方才在谢氏的人那套了不少话,他虽不懂医,但是这情况跟他套来的也差不多。

    段温扬了扬下巴,示意医者接着说下去。

    “谢娘子到底年轻,现下虽还撑得住,但长此以往,恐伤脾气。”

    毕竟是未来主母,医者说得谨慎,“老朽这里倒是有一副补益的方子,只是是药三分毒,只靠药补益终非长远之道,上上之选还是得谢娘子自己解开心结,莫要多思多虑。”

    段温顺手把印章放到了桌案上,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是一片冷色。

    怎么解开心结

    放她回长安嫁予情郎

    呵。

    段温最后定下每日去诊脉,就挥挥手叫人退下了。

    不多一会儿,有暗卫递上来了几张纸,上面记得正是他离开之后谢韶和玉簟的对话,甚至还附了一张粗略的图。

    段温一目十行地扫过。

    瞧见玉簟那指责,倒也没生气,而是指间摩挲着“轻薄”两个字,兀地笑了。

    这就是“轻薄”了

    那他若当真轻薄了

    段温咬了咬舌尖,细微的刺痛唤起了神经的兴奋。比起先前在外的装模作样来,他这会儿才像是真的在笑,嘴边的笑弧拉开、露出了格外尖锐的犬齿,无端端地显出几分血腥气来。

    他舔了舔上颚,心道等到那时候,可要哭得大声点。

    谢韶可没哭。

    她费了点功夫,总算安慰好了哽咽地上气不接下气的玉簟。

    看着小姑娘红彤彤的眼圈,谢韶迟疑着再一次提议,“玉簟,你要回去吗”

    和着急着离开谢家的谢韶不一样,玉簟作为谢家的家生子,父母都还在谢府呢。

    谢韶这次出嫁,本来也没打算带着玉簟一块离开,她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若是正常嫁人,院子里的那些人自然都是陪嫁,是一定要跟着娘子一块走的。但是谢韶这次远赴北地,跋山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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