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岁的人了,在审讯室里痛哭流涕。唐喆学跟罗家楠说,还以为是个多高大威猛的壮汉,其实就一干巴瘦的小老头儿。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将王馨濛置于死地,可见男性的力量对于女性来说是多么压制性的存在。
王馨濛的死亡真相大白,但罗家楠的冤情还无处申诉。她到底为什么要污蔑罗家楠,到现在也没个定论。这让罗家楠倍感郁闷,要不是前天用过消炎药,他绝得拉着唐喆学陪自己喝顿酒。
对此,唐喆学的看法是“我觉着她是不是缺钱啊以为黑你一道能黑出点钱来”
“要真是那样,她第一时间就该来找我,而不是去找督察。”对于仙人跳这种诈骗手段,罗家楠还算门儿清,在寇英手底下那三年没少干过,“你想啊,一找督察这事儿就大了,她想要钱就得走法律渠道,时间拖的久不说,还是一锤子买卖,可私底下要,想要多少要多少,想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要。”
这倒是,唐喆学表示认同,敲诈勒索就是因为捏着对方的短儿了,放台面上确实不如私底下好要钱,不过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是诬陷,直接找你你不会理她,所以才去找督察”
罗家楠夹了块烧鹅扔嘴里,鼓着腮帮子说“那她也得先试一下我的态度才好办事,那女的不傻,当初连我都蒙了。”
唐喆学点点头,抄筷子夹了块烧鹅吃吧,不吃没了,体脂率可以明儿再控“我估计明儿督察就该找你了,谈封卷的事。”
“不封不把我洗的干干净净,谁特么也别想封卷”就看罗家楠“啪”的一拍筷子,抽手比划,“扣那么大一屎盆子搁我脑袋上,现在人死了他们当没发生过一样,不可能”
扑面而来的怨气让唐喆学眉头微皱,嘴里的烧鹅都不香了。他估计要是林冬在场,肯定得噎罗家楠一句“省省吧你,先把自己从审查名单里择出去不比什么强”。问题那是林冬的处事原则,不是罗家楠的。林冬可以忍辱负重,罗家楠不行。用对方自己的话来说,那三年忍得够够的了,好不容易回到组织的怀抱,还忍都一个鼻子两只眼,谁特么惯着谁啊
“你小点声,旁边都看咱呢,”他紧着往下摁罗家楠的火气,“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也许督察一追到底,明察秋毫呢。”
罗家楠翻了个“不敢苟同”的白眼“你还不知道他们查自己人的时候牛逼哄哄,真查外面人跟”
公共场所,他多少还顾忌些,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改口道“二吉,哥真指望不上他们,这种事只能自己来,内什么,你回头跟你干爹说说,把王馨濛这案子的卷宗给我复印一份,重点是她的通讯记录和社交软件聊天记录。”
“”
你疯了吧唐喆学无声呐喊督察正愁不知道怎么治你呢,你倒好,上赶着给自己攒材料
于是他稍显强硬的“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干爹那人我知道,违规一向违的毫无痕迹,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事实上罗家楠也就是试试,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那这样,你跟林队不是前期调查过王馨濛的社会关系么把你们的调查所得都给我,我接着往下捋,别的我不敢打包票,就这种事儿,绝不是她一个人一拍脑门想出来的主意,她没那胆子陷害警察。”
这个应该能给,不过唐喆学还是秉承“遇事不能自作主张,一定要征询林冬意见”的原则表示“晚上回去我和组长商量商量。”
一听这话,罗家楠忍不住揶揄道“哎呦我的二吉诶,你这对象谈的,一点自主权都没了”
说的跟特么你有一样唐喆学顿感哭笑不得。在惧内这件事上,罗家楠要敢说全局排第二,那就没人敢排第一了。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