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林羽珊将光敏娜当女神一样仰望,她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娜娜是我的一切,有她,我便拥有整个世界,终此一生,吾爱唯光。”
然而这样一份坚不可摧的感情,还是被突降的厄运打破。自从光敏娜被强奸之后,总是无缘无故的朝林羽珊发火,甚至动手打她。后来光敏娜被确诊为双向情感障碍,林羽珊为了照顾她,特意换了一家不怎么忙的公司。十年间光敏娜多次自杀,每一次都被林羽珊及时发现。她们抱头痛哭过,歇斯底里过,甚至,光敏娜要求林羽珊陪她一起死。
林羽珊答应了,就是那一次,光敏娜走了,她却被抢救了过来。用的就是她这一次了结自己生命的方式,而那一次之所以她能活而光敏娜抢救无效,是因为光敏娜事先背着她偷偷吞服了大量的镇定药物,加速了死亡进程。正是那一次的经历让她明白,自己救不了爱人,所谓的“陪我一起死”,不过是爱人为了让她重新开始生活的借口。
她在遗书中写道“收到围巾,我没有一丝恐惧,恰恰相反,我很激动,很兴奋,我知道,我终于能实实在在为娜娜做点什么了,我不会给那个畜生机会上法庭,法庭不会判他死刑,可他多活一天,都是对吾爱的亵渎。”
看到这儿,罗家楠满心满眼皆是无奈。仇恨的力量过于强大,往往能把人拖入无尽的深渊。可是不恨,可能么不可能,只能说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份被救赎的幸运。从警的这些年来,他见过很多为了复仇而走上歧路的人,甚至有些人已经被法庭审判入狱了,出来之后还是会被受害者家属亲手了结。
这些知法犯法的家属们,口径出奇的一致“我的xxx死了,他她凭什么还活着”
关掉看酸眼眶的图片,他缓了缓心情,给祈铭拨去视频,等了一会那边才接起。祈铭还在办公室,看起来是刚结束尸检消完毒洗完澡的样子,发梢还湿漉漉的。想想也是,林羽珊的尸体得是祈铭检,下午吕袁桥给他发照片的时候,还稍带手发了张祈铭的工作照。
连着好几天各忙各的,公粮又拖欠了许久。话说回来,既然媳妇儿在办公室,那他脑子里的黄色沙尘暴也只能在防风林外面转悠转悠了。
视频接通时祈铭还在用电脑,过了一会才将视线投向屏幕上眼巴巴等待自己“临幸”的人“审完了”
“还没,太晚了,明天押回去审。”
“几点回来”
“一早吧,点钟,我跟薯片儿约的七点半下去吃早饭。”言语间罗家楠觉着对面有点心不在焉似的,往前探了探身,让自己的脸占满屏幕,“这还没过十二点呢,不说一声老公祝你生日快乐”
祈铭刀了他一眼“我开着外放呢。”
“”
罗家楠识相闭嘴。
“对了,跟你说个事。”
“啥事”
“今天祈钊联系我了。”
“谁”
“祈钊,我叔家的孩子。”
“噢噢噢噢,你那堂弟啊,他从欧洲回来了”祈钊这人,罗家楠只听过一次,没见过。大前年的事儿了,当时祈钊通过局里找到了祈铭,打电话过来约他聚聚,说怎么着也是一家人,被祈铭拒绝了,之后再没联系过。
“早回来了,这次找我是为了办我爷爷奶奶房子过户的事,我父亲死后我不是代位继承么,现在需要我签字放弃继承权。”
罗家楠听了不由皱眉“你放弃你凭什么放弃再说他也不缺钱吧不说国际贸易做的风生水起”
“他公司破产了,说自己欠了一屁股两肋的债,”祈铭的语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