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他一边啃火腿肠一边和罗家楠聊天“楠哥,问你个事儿。”
“说。”
“我应该管祈老师叫什么你是我师父,那他”
反正罗家楠和祈铭的事在局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当面提起无损对方的颜面,而且他看罗家楠还挺乐意听别人认可自己和祈铭的关系。虽然不太能理解,但他并不歧视这种感情。大学同寝就有一个,他一开始不知道,是毕业之后舍友聚会听其他人提起才知道。人挺好的,成绩相当不错,本来是要保研,可人家考上国外大学的全奖研究生,然后这保研名额就落他头上了。
罗家楠斜眼一瞄“有种你就叫师母,看他会不会把你塞福尔马林里泡着。”
“咳咳咳咳”
彭宁瞬间被噎着了,咳得惊天动地,给罗家楠乐的“长记性啊,食不言,寝不语,嘴里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一边翻包找面巾纸,彭宁一边吸溜鼻涕抹眼泪,又听罗家楠说“手套箱里有消毒纸巾,我们祈老师爱干净,走哪擦到哪。”
打开手套箱,拿出“祈老师牌”爱心消毒纸巾,彭宁拾掇利索自己,把用废的纸巾团好塞进背包的侧兜,打算带下车再扔。这份细致让罗家楠很是满意,随口夸道“行,你比欧健强,那小子擤完鼻涕就把纸揣兜里了。”
提起欧健,彭宁谨慎的问“我听说这回上面要给他评三等功”
“悬,他那伤太轻,要是被扎死了准保能评上。”
罗家楠照实回答。负伤无疑是评定功劳的最好理由,不过也得分情况,英勇负伤和自己送人头还是有区别的。在他看来,欧健的情况介于这两者之间,看审核谈话的时候这小子自己怎么陈述了。陈飞让他教教欧健,面对评核组成员时该如何表达,可还没等他休假回来,苗红就带着欧健出去追逃去了。
“扎死”彭宁头皮一紧,“那不得追授英烈了啊”
“你以为呢,评功多难啊,多少人得拿命换一张证书,一枚奖章。”罗家楠是觉着有必要让这小子尽早认清现实,“都想立功,可哪那么多名额啊,你看咱局那英烈墙上,缉毒的占一半,剩下那一半,咱重案贡献了百分之六十。”
学计算机的数学就是好,概率论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彭宁已经不光是头紧了,全身上下都皮紧。论身手,不及罗家楠十分之一,论经验,不及罗家楠十分之一,论哪哪不行,别说立功了,能不能活到三十都有待商榷。
话说回来,他当初是想去悬案跟林冬的,那是他偶像。但人家悬案不缺技术员,何况秧客麟技术本来就比他好。跟着罗家楠也挺好,毕竟是立过一等功的功臣,只不过看局领导们对罗家楠的态度是爱恨交织,动不动把人从会议室里骂出来,搞得他对自己的前途很是迷茫。
算了,他想,还是先别考虑前途了,先定个小目标活过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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