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并不是来送站的。
他也要去魔都,算是送自己这个弟子一程。
有句话叫师徒如父子,徐三现在虽然才26岁,但是他却有一颗三十多岁的灵魂,看待十几岁的姬无双自然有种老父亲看小棉袄的感觉,虽然这件小棉袄质量不咋地,可始终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这一走,前途凶险万分,他真是舍不得,所以能多聚就多聚聚吧。
几人走上台阶的时候,一辆黄包车停了下来。
一位中年人从上面走了下来,他身着一袭青灰色的长衫,布料朴素,剪裁得体,看起来干净利落,头发也梳理一丝不苟,没有一根发丝乱飞,显示出他对生活细节的严谨态度,在他略显沧桑的面容之中,透露出一种深邃和智慧,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
他步伐稳重而从容的跨上了台阶,眼神随意地抬头望去,正好与徐三不经意的接触。
两人没有互相点头,却在无意之中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姚光远,代号恒山,是二科在晋西的负责人,也是姬无双和他的顶头上司。
这次来和姬无双接头的,但实际上是和徐三接头的。
这是徐三的安排,派姬无双办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全部让她独自行动,所以组织上配合那也是自然得跟上,而姚光远这次来就是来解决这件事的,当然更重要是从徐三口中得到更多的细节。
在候车室没有等待多久,几人便乘上了通往魔都的列车。
站台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忙而又略显冷漠的画面。
在这个熙熙攘攘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目的地,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忙碌。
父女分别,姬云不断地擦拭着眼泪,反而是大小姐在不断地安慰着他,诉说着自己那些不着四六的糗事,可是越说姬云哭得越厉害。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终列车员吹响了哨子,提醒旅客就要开车了。
没有办法,姬云只能目送姬无双走上了列车。
擦了擦眼泪,轻轻挥动衣袖,一直目送列车消失在视线之中,姬云才用手绢擦去了眼角的泪光。
“姥爷,该走了。”张凤玲凑到姬云的近前小声说到。
“真是舍不得啊”姬云说着收起了手绢,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在回程的车里,张凤玲问到,“姥爷,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东瀛。”
“下周吧,有些事情必须过去做个了结。”
“小姐走了,那这边的产业您打算怎么处理。”
几乎没有考虑,姬云立刻回答,“你帮助打理吧,所得收益汇给无双,人在异国他乡没有钱可不行。”
“不过那个关于青霉素的研究现在军部插手了,所有的资料都被他们拿走了,咱们的投资估计打水漂了。”张凤玲汇报着工作。
“既然他们插手,那咱们就得甩的干净,别留下把柄。有些钱看来就不应该是咱们赚的,千万别碰对了,江户川先生好像还和咱们合作了一个项目吧,好像是纺织行业来着。”
“是做卫生巾,女性生理用品。”
“赚钱了吗”
“开始的时候一直在赔钱,不过后来江户川先生拍了一个广告,销量上来了,现在积压的库存都卖掉了,而且以目前的订单来算,再过两个月就能扭亏为盈了。”
姬云点点头,说到,“这个项目赚的钱你还是转给江户川先生吧,咱们不留。”
“好的”
姬云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江户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