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师姐精致无瑕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消用那双似星辰如皓月般璀璨的眸子看他一眼,他便全然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妄念了。
师姐那般信任于他,他却
江寒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他的眼底已然是一片坚定不移的神色,之前一直闪烁着的绯红色彩悄然褪去。
“师姐,我必定会带你离开此地。”江寒松开了自己那只一直揽着夕雾腰肢的手,转而直接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方才他一时不察,险些连累着师姐与他一同身亡命殒。
可是,师姐没有怪罪于他。
大师姐啊,你可知晓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我,会让我愈发想要尝试着追逐一下自己心底那可望而不可即的贪婪念想
江寒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声。
“怎么诸位道友是想与我切磋一番吗”
白郁轻轻地笑了笑。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了面前严阵以待的天一宗众人。
即便自己即将落入被围攻的危险境地,白郁那张冶艳的脸庞之上依然是一片散漫无比的神色。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了手。
天一宗的弟子们见白郁有所动作,纷纷警戒起来。他们的手中不约而同地凝结出了道道法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手攻击。
然而,白郁却只是伸手抓住了一片飘然下落的翠绿叶片。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随意地捏着那片落叶的边缘,白皙的肌肤与苍翠欲滴的绿色交相辉映。
美人摘叶,倒显出一种别样勾人的美感来。
白郁并不在意天一宗众人此时戒备森严的架势。他只是专心致志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那枚翠绿落叶,仿佛那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一般。
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既然白郁暂时似乎并没有打算出手,他们便不会抢先对他动手。
毕竟天一宗是名门大派,自然不可能太过于咄咄逼人地随意欺压旁人。
但是,他们也没有轻易地放松自己的警惕。毕竟此人着实形迹可疑,他们不得不对其多加防范。
白郁微微敛了敛眸子,他将自己手中的叶片置于唇畔,然后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段悠扬又婉转的悦耳旋律自他的唇畔处缓缓奏响。
嫣红的唇瓣轻轻地抿着翠绿的叶片,他精致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自顾自地吹奏着那枚叶片。
顾陌遥本来还有些担心白郁是想以某种剑走偏锋的方式袭击他们以叶片奏响乐曲,将音律化为攻击,然后趁他们不备率先出手。
只不过,顾陌遥却并没有发现白郁所吹奏的乐曲之中存在着任何杀气,仿佛那真的只是一段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旋律一般。
桑月则是眉头紧锁地看着白郁。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了他们的路,现在又自顾自地吹奏着落叶,全然无视了他们。
此人这般目中无人、我行我素,当真是欺人太甚。
只是桑月既然身为桑家的少主,自然不可能将心底的所思所想全部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尽管白郁所吹奏的那段乐曲悦耳又动听,但是桑月却丝毫没有心思欣赏。
师姐此时还下落难料、生死未卜,他哪里有闲情逸致去听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他面前吹奏乐曲
天一宗的人都十分谨慎。既然白郁的身上不带有杀气,那他们自然不会贸然出手,免得四处树敌。
树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