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长的手指轻轻地环握住了他健壮有力的手臂,像是要故意扰乱他的心神似的,似有若无地抚摸着他的手腕。
而宿寒确实被她闹得有些心神不宁,他舔了舔唇,心下荡漾,差点将手中的绸带绑错结。
他只好强迫自己忽略掉手臂上传来的细微痒意,努力集中精神,动作飞快地将绸带系好。
然后,宿寒腾出手来,反手将夕雾的手紧紧地钳制住。
“殿下,你又何必要自讨苦吃呢”他声音沙哑地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说着,他便将自己的身子再次覆了上去。
尽管过程“曲折”又旖旎,但夕雾仍然算是勉勉强强地沐浴了一番。
此时,宿寒已经重新带好了金属面具。他身上的衣裳全部都湿透了,仅仅只用刚刚那根墨金色绸带勉强系着,露出大片带着鲜红抓痕的白皙胸膛。
但宿寒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衫不整。他动作有些生疏地替夕雾重新穿好了衣裳,将她白皙肌肤上遍布着的斑驳红痕尽数遮去。
只是夕雾手腕上一直缠着的那条白色丝绸早已散落开来,松松垮垮地绕在她的腕间。
之前宿寒就注意到了夕雾手腕上缠绕着的丝绸。
但当时的他根本就无暇他顾,再加上他有些神迷意夺、神志不清的缘故,便没有过多理会。
现如今,他才堪堪反应了过来。
长公主手腕上涂抹的药膏,不正是之前迟彦送给她的那瓶吗
而宿寒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瓶药膏自带一股特殊的清香,并且那还是他亲手交给迟彦的当初迟彦杀敌有功,宿寒作为大将军,便将一瓶极为稀有罕见的疗伤药膏赏赐给了他。
迟彦自己只有那么一小瓶,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将其送给了长公主。
而且,宿寒还辨认出来,长公主手腕间的那条丝绸,并不是她自己包扎的与她自己的包扎手法相去甚远。
宿寒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晦暗不明的色彩。他假装不经意间抚上了夕雾的手腕处,同时十分随意地开口询问道“长公主殿下的手腕是受伤了吗”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湿漉漉的白色丝绸慢慢解开了。
夕雾腕间涂抹着的药膏几乎已经被水晕染殆尽了。
宿寒看见她玉白皓腕上横着几道极为明显的鲜红指痕是他之前下手太重而留下的痕迹。他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上不由划过了一抹愧疚之色。
“无妨。”夕雾勾唇轻笑,“不过是狗爪子太过锋利,本宫不小心被它划伤了而已。”
宿寒的脸色僵硬了一瞬间。所幸他此时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是吗那么,这条狗还真是该死啊。”他刻意地加重了“狗”字的读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何必这样喊打喊杀”夕雾一脸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那条狗虽然眼光不好,但还罪不至死。”
“胆敢冒犯长公主殿下,罪不容诛。”宿寒冷着脸回答道,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此时他正在狠狠地咒骂着自己。
而且,哪怕知道长公主殿下所说的“狗”便是他自己,宿寒却没有一点要发怒的迹象。倒不如说,若是因此能得到长公主的垂青,那么,哪怕是让他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也在所不惜。
“你要替本宫教训他吗”夕雾眨了眨眼睛。她伸出手环住了宿寒的脖颈,语气中暗含期待之意。
宿寒愣了一下,他迟疑着开了口,“我”
他与夕雾对视一眼,只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