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雾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试探着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掀起了纪舒语的衬衫下摆。
他看着较为文弱纤细,但他的身材其实并不差。
只见白皙的腹肌上遍布着零零碎碎的伤痕,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不过,虽然那些伤痕看起来十分渗人,但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严重。
幸好亚丝娜没有下死手,她就像是猫戏老鼠一般, 想要慢慢地折磨猎物。
而这也给了纪舒语喘息的机会。
否则, 那种形状的刑具若是完全刺穿了他的身体, 那么仅仅是简单的包扎根本不足以止血。
他可能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鲜血慢慢地从自己的身上流淌出去, 然后迎接死亡了。
夕雾检查了一番纪舒语的伤口之后,在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
伤势的严重程度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尽管如此,她仍旧不敢怠慢。
夕雾一只手抓着他的衬衫下摆,另一只手拿着酒精,想要先帮伤口消一下毒。
只是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难免有些不太方便。
但纪舒语的手臂也受了伤,让他自己抓着衬衫下摆似乎也不合适,夕雾便没有开口。
她低下头,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
而纪舒语看了她一眼, 忽然勾唇笑了笑,道“我自己来吧。”
夕雾愣了一下,她拿着酒精棉花,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纪舒语却并没有接过夕雾手中的酒精棉。他修长的手指像是无意中划过了夕雾的指尖,从她的手中接过了衬衫下摆处的布料。
“你的手上还有伤”夕雾迟疑着开口提醒道。
纪舒语没有回应她。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夕雾的眼睛,就这样与她对视着, 然后微微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咬住了衬衫下摆。
他本来一丝不苟的发型在之前与亚丝娜的交锋中已经有些凌乱了,此时他额前的黑发随意地散落着,有几颗汗珠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慢慢滑落。
纪舒语就那样咬着自己染了血的衬衫下摆,露出了腹部的大片肌肤,细细的红色伤痕杂乱无章地遍布在白皙的腹肌之上,竟有些不可言说的旖旎美感。
他紧紧地盯着夕雾,眼睛里满是深邃的暗色,让人分辨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向来斯斯文文的纪舒语在此刻倒是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不羁之色,与他平时温柔的模样大相径庭,但是看起来竟然也并不怎么违和,反而带了些蛊惑人心的野性。
美色当前,夕雾却无暇他顾。她没有功夫去胡思乱想,心里只有对纪舒语的担忧之情。
她拿着酒精棉,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了纪舒语身上的伤口。
纪舒语的视线顺着她的动作,慢慢地移到了她的手上。
少女的手指纤长白皙,与洁白的酒精棉相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泛着微粉的指尖捏着柔软的棉花,在他腹部的伤口处轻轻地摩擦着。
血迹渗进了棉花中,很快便蔓延开来,将原本洁白的棉花球染成了红色。
夕雾处理伤口时细致入微,她担心酒精对伤口具有刺激性,可能会让纪舒语更加疼痛,动作便愈发地轻柔起来,只是这样仍旧避免不了酒精带来的刺痛感。
纪舒语只感觉到一阵冰凉的细微刺痛与夕雾指尖柔软的触感交织在了一起。
少女一脸认真地为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