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风笑着把刚才写的信给向北看“正要向你汇报呢,你就来了, 可见你不经念叨。”
向北坐在沙发, 将她搂在怀中, 左手一点一点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右手拿着刚写了几句的信纸,心中爱念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陶南风做了这么多事情,半点都不居功, 也不埋怨自己的缺席, 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完成的事情,像个孩子一样展示成果。
向北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声音轻柔而低沉“谢谢,你辛苦了。”
陶南风偎在向北怀中,轻松而自在。
“全套家具只花了两百多块,真的很划算。”若是以前, 听说谁家买房装修花掉六百多、结婚置办家具两百多,肯定会骂一句真败家。
可现在向北、陶南风都是不缺钱的主儿, 陶守信更是攒了不少家底,结婚是人生大事, 花这些钱, 值
向北微笑着抚了抚她的头顶“挺好的。”
陶南风继续汇报近期成果“考研成绩出来,我考了第三名。”
向北的胳膊收紧了一些, 将她抱得更紧,心里满是骄傲与自豪“你适合读书,这是天分。”
他右手握着陶南风的手,举到眼前, 看着那青葱般的手指,赞了一句“我以前看你的手,就想起村里老人说过的,十指尖尖、读书先生。你这手一看就是双读书人的手,我这手一看就是干活的手。”
两个人的手并在一起,一个粗大厚实、一个纤细娇小,形成鲜明的对比。
陶南风抿着嘴笑“可是,我的手劲可不小。”
陶三锤神力惊人,谁敢小觑。
听到这略带俏皮的话语,向北哈哈一笑,笑声在胸腔共鸣,振得陶南风的肩膀微微抖动。
从耳朵到肩膀,一股电击般的酥麻感传来,陶南风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向北看她脸颊渐渐晕出一团淡淡桃花粉色,心中情动,左手渐渐收拢,嘴唇轻轻压上她的唇。
腻歪了一阵,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八点。向北估摸着父母已经洗完澡、换好了衣服,便拉着陶南风起身“走吧,我们去招待所。”
陶南风抿着唇看了向北一眼,整理自己有些发皱的连衣裙,又重新结了条辫子,这才和他一起出门。
两人刚走出院子,就遇到陶守信返家。
陶守信看到向北,也有一刹那的晃神“咦你怎么回来了”
听完向北的解释,陶守信忙道“你爸妈来了,赶紧请过来坐呀。都是自己人,不讲究那么多。”
向北这才放下心来,让陶南风与陶守信在家等着,他往招待所去带父母过来。
梁银珍与向永福在招待所都换上了新做的衣裳。
向永福穿的是崭新细条纹衬衫,里头套了件白背心。衬衫领子浆洗过后略有些硬,穿惯了土布大褂的向永福感觉颈子不舒服,时不时地抬手拉一下领子。
梁银珍穿一身自己裁剪的长袖浅灰色旗袍裙、黑布鞋,特地梳了发髻,插了根银簪子。
两个人都有些紧张。
梁银珍坐在床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忐忑。
“他爸,咱家向北终于要成家了。陶教授人好、亲切,南风这孩子纯善,我真是高兴得做梦都要笑醒。
就是有一点,陶家是知识分子家庭,大教授、大学生,家庭条件好咧。咱们都是农民,什么都没有。要是在旧社会,门不当户不对的。这一次上门提亲,我这心里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