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的人冷着脸走过来,将在场涉案人员全部带到派出所。
郑绪兴的父母收到消息匆匆赶来,大冷天的两人满头是汗,他俩一直在赔笑,想让陶南风撤案。
“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二十六、七岁了却养得过于单纯,竟然为了讨好那个陶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陶南风你教训得好,打得好”
他俩又转而看向陶守信“都是为人父母,请你体谅我们这一份心。我儿子当时给那流氓的一百块钱,也只是说吓一吓小姑娘就好,并没有存太多坏心眼。
对不住、对不住,我知道是我们的不对,一万句对不住都弥补不了对你们的伤害,这样我们愿意赔偿,赔偿五百块钱,啊不,一千块钱好不好”
好阔气的郑家
陶守信想到上次陶悠带郑绪兴上门,提及他父母的官职满脸骄傲,还想私自搞设计赚钱,顿时拉长个脸“到底怎么处理,法律说了算。”
陶南风却拉了拉父亲的衣角,悄悄道“爸,我想趁这个机会做两件事。”
陶守信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女儿。
陶南风灵秀的眸中闪着慧黠,她的力气很大、身手灵活,这一次三个小流氓半点好都没有讨着,反而被揍得鼻青脸肿。
这么一想,他心中愤慨便弱了一分,问道“怎么”
陶南风笑了笑,对郑绪兴的父母说道“撤案不追究,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你说,只要我们做得到”
“第一,让陶悠改回王姓,不许再姓陶,自此和我家再无瓜葛,不再往来。”
郑绪兴的母亲咬牙看了呆呆坐在椅中的陶悠,心中真是恨毒了这个女孩子。在她看来,自家好好的儿子,都是被她带坏的。
“好,改姓她要不改,我有的是办法。”郑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显然是动了真怒。
“第二,你刚才说的赔偿,我同意了。”
郑母只求儿子不留案底、不在档案上记一笔,陶南风说什么都没有异议。
陶悠却不肯改姓,这是她唯一能够留下来的一丝念想。可是她刚一开口,便被郑母两巴掌扇了过去。
“呸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分明不是陶教授的女儿,却到处吹嘘什么书香门弟、知书达礼。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也就是陶教授脾气好,养了你九年、让你姓了九年的陶,现在看清楚你和你那娼妇老娘的嘴脸,分开了你还不知羞耻地死赖着不放手这么厚颜无耻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郑母本是工人出身,力气大、脾气暴,这两巴掌打过去,陶悠顿时脸皮红肿,嘴角出血,头发披散,看着似鬼一般。
冯春娥抱着女儿哭啼啼哀求“郑主席,我们上次连婚期都商量好了,都是一家人,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陶悠虽然不满意郑绪兴,觉得他长得太普通,但架不住他有一对好父母。
冯春娥对郑家非常满意,房间逢迎,两家来往得挺密切,很快就谈婚论嫁。如果不是这回出了事,恐怕过完年就会订亲。
郑母冷笑一声,莫看郑父是副厂长,但她为人强势,在家就是一言堂,先前看陶悠长相娇美,说话讨喜,又在大学工作,听说还是教授的女儿,这才同意儿子与她交往,可现在搞清楚了,这对母女就是对破落户,专会攀高枝
郑母上上下下打量了冯春娥一眼,虽没有动手打人,可是那轻蔑的眼神却似一巴掌狠狠抽打在脸上。
“一家人哪个跟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