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夫妻,哪怕没有任何的言语,只细微的肢体动作或是一个眼神都能知道对方可能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周知县点头“那家的小叔是个赌徒,欠下赌债无力偿还,被人五十两收买来诬陷永熹堂,至于那人的身份,他也不知,我派人调查也石沉大海。”
之前周知县没有想得这么深,若是想到这个深处,可能也不会用伏危,但现在都已经用上了,周知县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知晓伏危不想揽麻烦上身,看破不说破。
两个小的熬不住早早睡了,罗氏一直在等着小儿子回来。
永熹堂是阿滢的心血,伏危心头蓦然一紧“现在呢”
但霍太守却是什么都没做,越想越蹊跷,恐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幸。
“毕竟是太守大人要做的决定,我等揣测也无用。”
汤药虽烫,但对于伏震来说,还是可以忍受得了的。
周知县在军中待过,再者所以最能理解这种心酸,且也是混过军中底层的,自是最能理解。
在屋外说了一会话后,才回去休息。
伏危望着一如既往坚韧虞滢,唇角缓缓上扬,眼中也浮现出了笑意。
周知县又道“沈太守所赏的东西你便拿去,而三百两取出一百两来给同行的人分了,五十两给你大兄,五十两留给衙门其他人做奖赏。”
虞滢声音温柔却坚定“若有万水千山做阻,那遇山就开路,遇水便造舟。”
伏危颔首。
周知县笑了笑“我也不是吃闲饭的父母官,自是还了永熹堂一个清白,只是一开始,那一家子开始的时候,咬死了说想要侵占新寡嫂子的嫁妆,再顺道讹点银子。”
温杏点了点头,转回身伸臂抱住丈夫的腰身,也没有追根究底的问到底。
伏震把热乎的汤药接过,放到嘴边直接一口饮下。
周知县不算全然信任他,有些话自然不能全托出。
周知县自己都能知道的事情,他不信伏危不会想不到。
伏震的嗓音本就偏沉“我无事了。”
“可那新寡嫂子丈夫常年患病,她在外头又有了姘头,嫁妆早已经补贴得七七八八了,这个说法根本不合理,稍作逼供便套出了他们实话。”
大嫂把锅里温着的吃食端上了桌后,再回厨房把药倒入碗中端进了屋中,给丈夫送去。
周知县看着他站立,视线落在他的双腿上,随口问道“打算就这么一辈子装瘸子”
伏危如实应道“此番猎场遇险在下提前用了药,双腿动弹不得,碰上杀手夺命太过被动,横竖都危险,在下便不再打算演下去了。”
伏危应“全听大人安排。”
伏危伸手覆在虞滢的手上,抬起黑眸望向虞滢,嗓音徐缓沉重“往后或许还有更多的磨难在等着我们。”
温杏瞧到丈夫穿衣的动作,便知道他在遮掩什么,装作无事地端着汤药走到他身旁,温声道“舟车劳顿的,趁热把药喝了,早些休息。”
周知县也不戳破。
伏危低下头应“在下不敢随意揣测。”
“大兄的情况很好。”说到这,又道“刺杀之后,大夫不够用,内子给受伤多位侍卫治伤。”
喝了药,把空碗递给了妻子,看着她转身把碗放到桌面上,也没问他的风寒如何了,心里头已经明白了她看穿了自己。
温杏才把碗放下,便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一息被抱入了硬邦邦的胸膛中。
“是有人指使的”
伏危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