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滢心中了然,应是伏危的人脉起了作用。
她点了头,道谢“劳烦官爷走这一趟了,不若留下来用了饭再回去。”
霍衙差摇头“不了,山间夜路凶险,我得在天黑之前赶回玉县。”
“既然如此,那不留官爷了。”
霍衙差点了头,然后翻身上马离去。
衙差离去后,有村民急急过来询问情况。
何大郎便简单的与他们说了一下今日在衙门的事。
虞滢则回了屋子,听着外边嘈杂的声音,径直在床上躺下,望着茅草屋顶呼了一口气。
重新再审,肯定是伏危的功劳。
只要再审,便有九成把握可以胜了。
经此一事,那些医馆自然不敢在贸然对她出手。
可这也不是个办法,他们若是还要联手抵制她,恐怕也是有阻碍的。
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解决这个阻碍才成。
晚间,虞滢沐浴回来后,见到屋中空无一人,有些许的不习惯。
毕竟之前几个月一入屋子便能见到伏危,可他今日不在,这屋子好似空荡了许多。
虞滢算了算,她与伏危自飓风那一宿之后,就一直同住一屋,逾今也快有三个月了。
平日二人共处一屋的时候,尚能谈天说地,为这没有任何娱乐的枯燥生活添加了几分调剂。因此,虞滢也不会觉得夜晚太过无聊,更不会觉得过分安静。
望着没有人的屋子,虞滢到底还是不适应。所以抹了面膏后,便去罗氏的屋子把伏宁接回屋了。
她继续教伏宁五个元音,屋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声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再说教了这么久伏宁说话,成效其实还是有的。
伏宁张开口说“啊”的时候,隐隐有些许的声音发出来,只是效果还不太显著。
不一会,小姑娘就犯困了,虞滢只得让她睡了。
伏宁睡后,屋中更加安静了。
但好似不管伏宁有没有睡着,屋中都很安静。
虞滢看了眼空荡荡的床外侧,轻呼了一口气。
想起明日尚要早起步行去玉县,熬不得夜,她便也就睡了。
昨日到今日都一直紧绷着,哪怕有些不习惯伏危不在,虞滢还是很快就入睡了。
因此,虞滢的不习惯也仅仅只维持了一个时辰。
深夜,玉县。
客栈廊外的灯笼光亮影影绰绰的映入房中,还有几缕月光透过纱窗落在的客房的地板上,屋中的亮色甚是幽寂昏暗。
便是深夜了,伏危依旧睡不着。
他毫无睡意地睁着眼望着帐顶。
若不是明日还得再来一回玉县,他腿脚尚未好彻底,担忧会成为累赘,他今日说什么都不会待在玉县的。
也不知家中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更不知六娘是否会因他不在家中,而有片刻的挂念他。
伏危正猜测间,一条胳膊忽然朝着他的胸口重重地砸了过来。
伏危想着家里的事,一时没有防备被这么一砸,顿时闷哼了一声。随即转头,沉默地望向身旁酣睡的宋三郎。
伏危正要把胸口上的手臂移开时,酣睡中的宋三郎似乎感觉到了冷意,忽然缩回了手臂,又放入了被衾之下。
伏危收回了目光,幽幽叹了一口气。
幸亏这只需忍一宿。
翌日,玉县传出昨日县衙刚结的案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