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城门口的还有一些等着开城门的人,他们有的是做小生意的,有坐马车的,还有一队镖局的镖车,再有就是一些闲散的乡下人,他们是进城找活干的,在那儿闲聊着等城门开。
悠悠被那些嘈杂声吵醒了,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望了望天,这天都还没咋亮呢,这些个人都扎堆的在这儿聊天,吃饱了撑的慌呢。
“起吧,一会儿城门就要开了,咱们早点儿进城,也不知道姑姑还在城里不,都好多年没联系了”玉娘叨叨的让悠悠她们起身,收拾东西,好一会儿进城,其实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一点儿都不踏实。
就这样悠悠她们一早就进城了,可是快到晌午了,她们还在城里转悠,因为玉娘好多年都没来了,有些路她记不起来了,就这样走一条道不对,就又走回去,再选一条走,不对还回来再选,就这样子到了晌午了,她们还在大街小巷子里转着。
就在快下晌的时候,她们兜兜转转的在平民区的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玉娘的姑姑家。
这房子是找到了,可是看那屋子,外边下大雨,里边得是下小雨,外边出太阳,里边都能搞日光浴了,这不是简陋,而是破烂不堪好不好。
悠悠她们跟着玉娘走进院子,在院子的中央站着,打量着这个小院,在院子的右手边是一口水井,在水井旁边的是一块小菜地,不过现在的菜地里啥都没种,野草倒是长得挺茂盛的,再走两步就是一间小偏房,那可能是厨房,门关着,不过看样子也知道里边的情况不好。
跟偏房一排的是两间正房,玉娘的姑姑就在里边,院子的左手边是一个杂物间,不大,但还是能住人的,在杂物间的旁边有一颗大大的石榴树,还真是靠这棵石榴树悠悠她们才找到玉娘姑姑家,玉娘不记得路了,可是她记得姑姑家有棵大石榴树,她们是一路问着谁家有石榴树才找到这儿的。
悠悠看这院子里啥都不咋样,就是野草长得好,到处都是,这院子就是欠收拾,要是收拾出来应该还可以,看得出以前的这个小院是一处不错的住家小院。
“姑姑,姑姑你在吗”玉娘敲了敲门,轻声的问着。
“谁呀”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我是玉娘,姑姑,我是玉娘”玉娘激动的答着,伸手一推,门竟然开了。
悠悠没进屋子,在屋门口,看到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白发老太太躺在床上,她满脸的皱纹,皮肤黑黑的,也不知道她是脏的,还是原本就黑。
她很瘦,瘦得让人看了都有点儿害怕,她的身上盖着一床满是补丁的被子,油黑油黑的,不知道有多久没换洗了。
玉娘一下子就跪到床前,抓住那形似枯槁的手,哭喊着“姑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玉娘心疼的摸着那老太太的脸,这是她的姑姑,想想以前,她姑姑是多么美丽动人,再看看现在她都不敢想象姑姑都遭遇了些什么。
老太太刚开始见玉娘抱着她哭,愣了半晌,等看清是玉娘时,反抱住了玉娘,歇斯底里的大爆发了自她心底的悲苦,她号啕大哭“玉娘呀,你怎么才来呀,你再不来就看不到姑姑了”。
她们姑侄抱头痛哭了大半晌,等情绪平稳后“姑姑,你都变成这样了,表哥都不管吗”玉娘抽泣的问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听到玉娘提她表哥,刚刚才平稳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玉娘呀,姑姑命苦呀,我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表哥前年春上得了病,没过两个月就去了,你表嫂心里放不下他,病了大半年也去了,留下个小女儿,要不是为了她,我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