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说中了”她的面上有些小兴奋“陶大夫今晚还值夜班”
“真的啊”护士小张和小刘差一点跳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陶大夫和咱们的班,以后都能排在一起了”
“太好了其他两班的护士们,还不得各种羡慕嫉妒啊”
她们的这份兴奋,被恰好经过的袁向前,听了个一清二楚。
“说些什么呢”他走过来,板着脸问道。
小张和小刘吓了一跳,赶紧抱起了资料,口中说着“主任,我还要去给患者验血输液,就先走了啊”
她们一边说,脚底就像抹了油一样,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是小陈,因为有萨市共事一年的经验,对袁向前不像其他二人一般惧怕。
“主任。我们高兴,是因为我们和陶大夫排在一个班上。”她笑着说道“这事儿您应该也深有体会啊。”
“陶大夫不止是医术好,命也特别好,她值夜班的时候,几乎都不死人的。”
小陈说的这种情况,在萨市急救中心几乎已经是共识了。
很多急病,送到医院的时候也就是生死一线。
心衰,心梗,肺栓塞,脑水肿,车祸这些临床死亡率极高的病例,哪天晚上都会遇上不少。
这边好不容易救回来了这一个,大家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另一边就可能有人咽了气。
生与死,哭与笑,悲伤与庆幸。在急诊工作久了,经历得多了,大家都渐渐地习惯了。
可偏偏,只要陶乐在,哭声就很难响起来。
“安吉拉”这个称呼,从开始的泛指,渐渐地变成了特指,成为了戴在她发间的桂冠。
最久的一次,她创造了连续二十二个晚班,零死亡的记录。
袁向前回忆着过往,心里也变得愉悦起来。
就算经历再多,每位医护人员的心,仍然是软的,是热的。
没有死亡,没有哭声的夜,就算风雪大作,他们也无所畏惧。
“珍惜眼前吧。”他感慨地说道“能和陶大夫共事的时间,应该不会太久了。”
小陈的眼睛刷地一下睁大了,认真地看向袁向前。
后者没有再多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双手插入口袋,施施然地离开。
“陶大夫不在这里,是要到哪里去莫非是要调到神外吗”小陈略微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
京市三院。石有节刚下了一台急诊手术,取出了因车祸插入腹中的钢管。
患者送来的时候血压极低,已然陷入休克,正常来说手术风险极大。
但对于掌握了高级金针控脉止血术的他来说,拔管的难度被降到了最低。
术后换衣服的时候,担任助手的住院医谷尧,忍不住就对着他伸出了大拇指
“石老师,您这手针灸控脉止血,可真是绝了。”他羡慕地说道“可惜我没这个运气参加官方的培训班,靠着自己赚源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最高级。”
石有节就微微一笑。在萨市的时候察觉不到,但是回来以后幸福感就太明显了。
敢情他们全程免费学到的针灸控脉止血术,从入门到高级就要花费上千微方源能。
在没有赠送,没有秘籍的情况下,靠着按步就班地赚源能,不知道得过多久才能攒够这么多。
想到带来这一切的陶乐,他心里就变得暖乎乎地。
套上白大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