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很沉重,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灯光射入了他的眼睛,刺得他又连忙闭紧。然而并没有谁发现他的醒来。
“确实如你所说,你的这项专利,从实用性和价值上来说,还达不到我们给你这个位置的标准。”卢黎诚恳地说道。
“但你们化学院的陆主任,亲自找我恳谈,夸赞你的灵性与潜力。”
“更重要的是,一位很有影响力的人,在背后为你做了很多事。所以,好好做吧年轻人。总有一天,你也会感谢那些将许多不公加诸在你头上的人。”
卢黎很有信用地隐瞒了何清浅女士的捐赠信息。她名下那家x国特钢厂的全部专利技术,只用来换一个技术顾问的名头,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上算。
更何况,这位年轻人本身,也充满了活力和创造力,就是没有这事,他也愿意延揽过来,只是不会一开始就给这么高的位置。
现在就算是给了,能不能坐得稳,当得名副其实,还要看他自己。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与你一起共勉。”卢黎真心实意地说道。
“谢谢您。我会的。”齐自在郑重地允诺。他敏锐地感觉到,卢总说的那位重要的人,与程越肯定有关系。
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自己也必须向他当面道谢,同时庆祝他的康复。
沙发之上,一滴泪水,从齐野望的眼角流出。
他是真的错待了自己这个儿子,误信了那些他愿意去相信的人。
可眼下,他不知道怎么再去弥补这中间多年的裂痕,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人。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还不如醒不过来的好。
接下来的时间,陶乐闭关在家,全力备战特招考试。
这中间,任红打电话来过,说了一件事。
她是来报喜的。家里的老房子,地皮被人拍下来了,准备要拆迁。
据说之后新建的小区,不仅绿化会做得特别好,周边配套的学校商店医院市场,什么都是齐全的。
对方对自己家好像特别优待,拆一平送三平,还送空中花园。
他家房子原先的八十五平,马上就能变成二百八十五平,直接能够换成两套一百四十多平米的大平层,每套外面还带着六十多平米的阳台花园。
来跟他们谈这事儿的小伙子特别爽快,主动抢着往上提条件,似乎就怕他们不答应。
陶行谦刚皱起眉头,说面积太大装修费太贵,人家马上就赠送全屋高档环保装修,以及整套家具电器。
小伙子连相关的表单都拿出来了,全部都是知名大品牌,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额外还有五十万元补偿款,以及新房没盖好前,每个月另行补贴五千元租房钱。
那位小伙子临走还叮嘱他们,这些条件千万要保密,绝不能跟别人透底儿,要不就不一定能兑现了。
任红可不傻,她第一时间就去左邻右舍打听过了,别人家都是一平补一平半,说是没有补偿款,租房钱不过两千元一个月。
当然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对自己也藏着心眼儿呢,因为每家每户,人家都是单独来谈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说有这样天大的好事,陶乐本能地觉得中间哪里不太对味儿。
她随口问了一句“妈,你是知道买下那块地的,是哪家地产公司吗
任红就在电话里直接问陶爸“老陶,你闺女问咱这拆迁的是哪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