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随意地扯了一件衣服披上,转身洒脱离开。
她刚关上门,就听见脑后传来“砰”一声闷响,是凳子砸碎的声音。
她挠挠头,有些纳闷又无奈。
她太难了。
负荆请罪,却把人得罪得更狠了,为什么
第二天一早,明兰若起身,意外地发现边上竟还睡着苍乔。
他通常都起得很早,要么出去晨练打坐,要么批阅奏报。
可今日,他竟还睡着,精致如蝶翼一般的睫羽阴影下,还有一片青影,仿佛昨夜没睡好。
中衣雪白,乌黑的长发垂落,整个人无害又安静,像哪家文弱美貌的公子。
明兰若瞧着他半侧了身子,膝边压着自己的一片裙摆。
她瞧着身边安静的人,忽然心血来潮,取了自己防身的匕首,轻轻划破了裙摆。
古有汉哀帝为免起床时惊扰还在睡中的男宠董贤,可断了被董贤压着的衣袖起身。
她今日就为督主断了裙摆,宽慰苍乔督主昨日被秦王殿下打击的一颗心。
明兰若瞧着那一片被他身子压着的裙摆,轻笑一声,施施然起身,示意景明去隔壁房间伺候她梳妆洗漱。
她还要去看望父亲,就让那位爷多睡一会吧。
去了隔壁房间,景明才一边伺候明兰若洗漱,一边嘀咕“大小姐真是越来越宠督主了啊,督主真是很有奸妃相。”
明兰若有些好笑地白了景明一眼“少胡扯,他是奸妃,我是什么你这嘴上一点把门的没有”
说着,她随意地拔了一根发簪在发髻上,对镜子左右看了看“就你这张嘴,昨日去负荆请罪,八成不会顺利。”
话音刚落,景明的表情就显出尴尬和郁闷来。
明兰若手上一顿,挑眉看着景和“难不成,我还说对了”
景明叹了口气“是这样的。”
她原原本本地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对明兰若说了一遍。
明兰若听完,扶着发疼的额角,一脸无语地道“景明,你怎么能说那么渣的话去刺激陈宁,还转身就走了,是我只怕要给你一巴掌了,陈宁算挺能忍了。”
“我不想留在那里刺激刚失贞的陈宁才走的,怎么又错了呢”景明纳闷极了。
大小姐说“如果你非要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你自己冷静一下”这是典型的渣人语录。
可她不理解,这句话怎么就渣了。
这种男女纠葛之情果然比武功秘籍都复杂,太影响她拔刀的速度了。
明兰若看着景明一脸懵懂的样子,她一时间也没法解释,只叹了一声“算了、算了,你唯一说对的,陈宁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晚点,她再找机会跟陈宁谈谈,她总觉得陈宁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都是自己人,她还是希望这两个人能好好的,至少关系不要那么僵。
明兰若收拾一番,带着景明去了明国公的院子。
明元朗已经醒了,靠在床边,正在小厮的伺候下喝药,见女儿进来,露出温和的笑来“若若。”
“父亲可舒服点了”明兰若打发了小厮离开,接了药碗喂他。
明元朗点点头“好些了,只是胃还有些不适,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明兰若垂下眸子,轻声道“父亲,你可知道是皇帝陛下让人对你下的毒,陛下说了,你我父女二人,只能有一个活着回到京城。”
明元朗的手一顿,好一会,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