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费奥多尔,费奥多尔跑得脸颊略微发红。他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不像以往那样顺滑了。
那张如同少年的脸让安东尼忍不住想如果他还是女性的话,他和费奥多尔的孩子大概就是长这个样子了吧。
随即,安东尼很快地意识到了个问题。为什么他看到费奥多尔的脸会产生这种想法
果然还是因为这种略显幼齿的面孔容易让他把人当成孩子来看吧。
“嗯,是啊。”安东尼胡乱的点了点头,他甚至都忘了刚刚费奥多尔问了什么。
“说起来那个机长还挺有名的,大概只有那些大人物才会忽略他这个人。”费奥多尔的手指在安东尼的手背上蹭着,被费奥多尔这么蹭其实并不舒服,毕竟啃手的习惯让费奥多尔的指甲蹭到皮肤上的时候有一点痛感,“这位机长先生可是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战俘,然而在战争结束后,当年在俘虏营虐待了他的人,却在这个国家得到了宽恕,还赚了一大笔钱,也从来没有向他道歉过。所以他一直没有办法恢复到曾经的生活。战争的红利和他们这样的普通士兵没有多少关系,即使他立过了战功也是一样”
费奥多尔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戴上一抹忧郁和怜悯“我经常会想,那位可怜的机长是否一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停地回想着当年的痛苦。”
“这是个可悲的必然事件。如果没有这个人,也会有下一个人的。”
安东尼没有说话。
费奥多尔看着沉默不语的安东尼问道“乖孩子,您为什么不说话呢是因为您觉得我在这件事情中做了什么吗”
“啊,没有,怎么可能”安东尼被费奥多尔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因为他刚刚真的是这么想的,旋即他微微叹息,“费佳,你其实是个善良心软的人”
所以他才觉得费奥多尔本质上是个好人,只是在某些方面出现了认知错误,才干出种种激进的事情。
安东尼不像费奥多尔那样能够通过阳光和时间确定现在的方位,但是都撂倒这里了,他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个被美国士兵仇视的地方是哪里。
安东尼和费奥多尔正好走到了门口,看着那个他曾经在新闻中看到的、但是现在却碎裂开的鸟居,又看着后面冒着滚滚浓烟的树木。
“你有觉得开心吗供奉那些战犯的地方就这么被摧毁了。”费奥多尔邀功一般地说道。
“怎么感觉是你自己想做才这么做。”安东尼捂着自己的心脏。倒不是觉得自己搞了大事害怕,不然他也没办法在fbi脸上左右开弓。他只是觉得这次行程又是炸弹又是坠机,真的容易让人犯病。
他怀疑费奥多尔真正的目的就是摧毁这个神社。
毕竟原本美国也打算毁掉这个充满了军国主义色彩的神社,可是为了遏制来自c的思想传播,选择了保留下来。
安东尼知道费奥多尔是属于右翼思想,他所赞扬的是斯拉夫主义,和c所称赞的思想截然不同这大概也是他跑路的原因之一,可是毫无疑问,他其实爱着自己的国家。
也就是说,这个神社的存在对他来说很碍眼。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地反问“我们两个都感觉开心不是更好吗甚至这件事情可以作为你的功劳得到嘉奖。”
安东尼哑口无言。
不过他感觉就算是他的那位刁难的上司波琳娜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会表扬他,甚至会很主动地帮安东尼抗下所有压力。
至于这种用整个客机的乘客生命冒险的行为,波琳娜这种不折不扣的激进派会完全无视的。
安东尼觉得波琳娜在那个特异点中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