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谦,阿谦。”见两人拌嘴拌着拌着就要打起来了,陈烈酒赶紧将气头上的许怀谦给拉住,“你冷静一点,沈温年说气话呢。”
“我管他说不说气话。”许怀谦被陈烈酒抱着还想冲上去给沈温年两拳,太过分了,居然说他假好心,好心那是装得出来的嘛,他装一个给他看啊,“他说我了,阿酒,他说我了,阿酒。”
许怀谦委屈极了,他活到现在五十四岁了,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我知道,我知道。”陈烈酒不停地给许怀谦顺着背,又好气又好笑,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一样需要人哄,“你不也说他了嘛,相抵了好不好”
“不好。”许怀谦一点都不想相抵,他想跟沈温年干一架。
陈烈酒头疼,就他家小相公这身板,他也干不过沈温年啊,难不成要他去跟沈温年打一架
偏偏沈温年也不是个省心的,他看陈烈酒把许怀谦给拦住了,对陈烈酒说道“干亲家,你别拦着他,让他来,拼就拼,看谁拼得过谁”
“温年,你少说两句吧。”陈烈酒拉许怀谦,秋若笙就拉沈温年,“你那话太伤人了。”
沈温年被秋若笙给拽着也近不了许怀谦的身,听到秋若笙的话,更气了“是他先说的,我说话伤人,他说话就不伤人了”
“我老奸巨猾,我卑鄙,他就不卑鄙了”沈温年肺都要气炸了,“把我家垚垚哄去给他当儿子,实际上就是当童养媳给养着,现在垚垚被拐到他家去,他当然高兴了。”
“狗屁,沈温年”许怀谦被陈烈酒禁锢着,但这不妨碍他向沈温年反驳,“我没那么想过。”
“我都认垚垚当儿子了,他就已经是我许家的,我吃多了,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
“倒是你,沈温年。”沈温年说他,许怀谦当仁不让地说回去,“你当年收我儿子为儿子,也没按什么好心吧”
“你科举考不过我,你为官也比不过我。”许怀谦扎起人心窝子来,刀刀见血,“你就只能把我儿子拐走”
“呸”沈温年气死了,打不到许怀谦,只能向他吐口水,“我有儿子,我拐你儿子做什么”
“谁知道呢”许怀谦恶狠狠地看着沈温年,“为了我气我吧。”
“你才是为了气我”
“你气我”
“你气我”
“”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各自被对方媳妇抱着,跟小孩子一样拌嘴,吐沫横飞。
空旷的夜晚,空旷的巷子,两人吵架的声音又没有刻意压低,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家的注意。
陈烈酒看附近已经有几户人家在点灯准备出来查看了,沈家的下人也被吸引了过来。
他跟还在相互吐口水的两小孩道“再继续吵下去,只会惹得附近人家看笑话,不如我们回府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哼。”许怀谦也注意到了周边的情况,但他不想这么认输。
秋若笙看了眼沈温年“温年”
“哼。”沈温年也不想认输,现在这个情况谁先说好,谁就输了。
他俩不说话,陈烈酒和秋若笙直接把他俩往府里拉,两人也没说不走,推推搡搡地还是进了沈府的门。
出了这样的事,今夜大家都别想睡觉了。
沈府大厅,许怀谦和沈温年各坐一方,陈烈酒和秋若笙就坐在他们身旁,看他们大眼瞪小眼气还没有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