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岛屿忙得不可开交,直到他们的到来,所有人才从忙碌中停下动作来,想了想他们得离开这里了。
新的一年,新的苎麻又长了起来。
可能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苎麻在这里长势十分优异,一年能收三岔,不可谓不得天独厚。
陈千帆跟他们说“我们走后,你们继续做麻线加工,会有人定期来跟你们交易的。”
缙朝人口很多,需要的布料也多。
何况苎麻不仅仅可以用来做衣服,用来做麻袋麻绳也是可以的,运用范围十分的广泛。
“好。”经过快一年时间的相处,这里的人们已经能够听懂陈千帆他们的话了,听他这么交代,知道他们可能是要离开了,一时间离别的哀愁涌上心头。
但他们也清楚,他们留不住这群有本事的人的。
人家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他们这样的地方。
“有机会总会再见的。”陈千帆拍了拍那人。
这人就是第一次拿着鸡来跟孟清欢交易果干的人,他不仅胆子大,学东西越快。
听陈千帆他们说过几句话后,模仿学着说,然后陈千帆就跟他相互学了起来。
让他们相互之间也能够沟通了。
“嗯。”这人点点头,等他们强大了,他也要乘坐他们说的那种叫船的东西,去到他们的国家看看。
因为对外面的好奇,能够沟通后,这人就问了陈千帆许多外面世界的事。
得知除了他们这儿,外头还有数不清的国家,甚至有些国家的国土疆域比他们这岛还要大上百倍不止的时候,惊讶嘴都合不拢了。
坐井观天的人没有看到过外头的景象是不会想出井的,但若是他看到同过井外更广阔更美丽的天地,就算再辛苦,也会想方设法地从井底爬出来,到外头去看看的。
“好了,好了,不要哭。”糯糯和盛闻灿也是,他们的徒弟得知他们要走后,伤心得不行。
有些甚至嚎啕大哭起来,不一样他们走。
没有他们的到来,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样美好。
不用担心外出受伤会死,也不用担心冬天来了住在山洞里,只是烧火做个饭都能自己把自己熏死,能住在暖洋洋又安全的砖瓦房里,拿着漂亮的陶罐煮东西吃。
阿稚哪儿更夸张,一个羞羞答答的姑娘对他说“我可以跟着你走吗”
虽说阿稚没有糯糯和盛闻灿那么神,但他教会了他们种植,让岛上的人们再也不会忍受饥寒的痛苦。
重要的是,他不娇气啊,每天都吃苦耐劳地扎根在天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跟其他人一点都不一样。
不管是盛闻灿也好还是糯糯也好,这两人都难免会有些娇气。什么太阳大了,路途太远都会忍不住抱怨一二。
但是阿稚从来没有过,他像他们平时能够接触到的人普通人一样,混在这一群人里格格不入,跟他待在一起很舒服。
因此他每次下地的时候,都有不少未婚的女孩子对他挤眉弄眼的。
甚至他要走了,还有心甘情愿想要跟着他走的人。
阿稚的脸顿时烧红得都快滴血了,对于这些对他有好感的女孩子,他只能报以抱歉“对不起,我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
然后捂着脸快速地跑上了船。
“阿稚哥真的长大了。”垚垚看阿稚那慌不择路逃跑的模样,感慨道,“桃花运真旺。”
糯糯看了眼已经十八岁马上就要十九岁,个子抽条,一双绿色的眼睛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