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轻咬了一口,还挺甜。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陈小妹看许怀谦被苦味绷紧的脸缓缓化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我巴不得你身体好了之后,就把你送回去。”
许怀谦吃着蜜饯不解“为什么”
“你太金贵了,”陈小妹对着他也没有隐瞒,“我家养不起你,我大哥挣钱很辛苦的”
许怀谦觉得她说话好玩,逗着她玩“你还知道挣钱辛苦呢。”
“那是当然啦”陈小妹挺了挺胸,伸出短短的手指数给许怀谦看“春种秋收,走镖,收账,我哥一年也挣不出十两银子来。”
而养你,一个月就能花掉十两,甚至还有可能更多
她可是听孙大夫说了,得人参燕窝的喂着,这些东西可贵可贵了
“那我确实还挺金贵的。”许怀谦没听出陈小妹嘴里的弦外之音,想到许家将他以十两银子抵给陈烈酒,而陈烈酒作为村里的富户,一年也挣不了十两银子。
突然有一种自己很值钱的感觉,想想还挺激动
许怀谦笑了一下,也给陈小妹吃了颗定心丸“也请你放心,我不会再寻死了,也不会缠着你们家的,等你大哥回来,我跟他说清楚之后,会自行离开的。”
陈小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许怀谦微笑着颔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小妹听不懂什么君子马,但她傻傻地相信了许怀谦,于是,她哥一回来,她就巴巴地凑到了他哥身前“大哥,大哥,那个姓许的说他找你有事。”
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刚踏进家门的陈烈酒听到这话,疑惑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人之前还要死要活的对他避之不及。
陈小妹眼神闪躲了一下“不知道。”
陈烈酒没看到陈小妹闪躲的眼神,正好他也有事找许怀谦,不怎么在意地拿着袋子去了许怀谦的房间。
屋里。
左等右等等不来人的许怀谦,已经决定亲自起身去找陈烈酒了,他这具身体虽说是羸弱了点,但也没有病到下不了地的程度。
在这个没有手机电视等任何可以消磨时间的时代,就这样坐着干等人实在是饱受折磨。
他也不怕找不到人,嚣张、跋扈、恶霸这几个词放在一起,不就是活脱脱一个水浒传里鲁智深的模样嘛,应该跟村里那一群老实巴交、规规矩矩的村民很好区分,而且他有嘴,还会说这里的话,他可以问人。
结果许怀谦刚一起身,门外就大咧咧地走进来一个人。
他梳着高高的马尾,身穿一袭利落的红色马面裙,长发在腰间摆动,人既高挑又爽利,一张脸白皙明艳的过分,眉间竖着一条专属于哥儿的红线,将他立体又精致的五官全部显露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瞳在红衣的映射下,显得整个人明媚又神采飞扬。
许怀谦的眼眸亮了亮。
身处于信息大爆炸的现代社会,他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但像这样美得明艳张扬又毫不掩饰的帅哥出现在他面前,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惊艳了一下。
感觉就连这间古朴得不能再古朴的房间,都平添了三分色彩。
陈烈酒一进门就将手里的布袋扔在了桌上,布袋发出一声清脆地“铛”声。
许怀谦回过神来,试探地问了一声“你是”
陈烈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陈烈酒。”
许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