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许怀谦一直洁身自好,陈烈酒不在, 他每天除了上朝, 从来没在外面花天酒地地应酬过, 连沈温年这个不正常的男人向他献殷勤都被他打跑了, 哪儿来的孩子
而且今日正好是他老婆回家的日子, 门房这样说,要是让他老婆误会了可咋办
许怀谦很生气
门房原本是给许怀谦贺喜,讨个赏,没想到被许怀谦给骂了一顿, 反应过来, 爵爷怀孕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连婉婉夫人都是看到爵爷忍着疼下马车才反应过来, 着急忙慌找的稳婆,许大人不知道也在理。
赶紧解释“大人, 不是别人, 是爵爷,爵爷挺着肚子回来, 下车的时候发动了,历经两个时辰”
门房还没有说完, 许怀谦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脚步飞快地向卧房跑去。
他想他回京的时候,陈烈酒胃口不好,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那会儿他就催着他去看大夫, 他说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后来回了京城,他也有写信问过,他的胃口有没有好些,他说已经好了,许怀谦这才放下心去。
由于多年和陈烈酒没有孩子,许怀谦根本就没有把胃口不好和怀孕的事联系起来。
这会儿知道陈烈酒怀孕没有告诉自己,许怀谦又气又急,脚下飞快,对过路纷纷向自己报喜的下人们视而不见,径直跑向产房。
推开门见陈烈酒刚生产过的陈烈酒汗涔涔的侧躺在床沿边正疲惫地喝着王婉婉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边的汤药,许怀谦那一颗因为过度担心而紧绷的心脏这才落了下去。
众所周知,不管是哥儿还是女子,生产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许怀谦一直不想要孩子,就是不想要陈烈酒去经历怀孕到生产的苦。
即使他觉得他自己身体很好,很强大,能熬得过去,但许怀谦依然不想他去经历。
后来,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后,除了对极度想要孩子的陈烈酒有些愧疚以外,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
庆幸他的阿酒不用去忍受那些苦楚。
刚得知陈烈酒怀孕到生产都没有告知他,许怀谦想到他不在他身边,他要一个人忍受孕期呕吐、水肿、身形走样,睡觉艰难,脾气不好等问题。
最难的是,他生产都没有陪伴在他身旁,他该多孤独和无助啊
一想到这些,许怀谦心疼得紧,知道产夫不能受风,他推开门,几乎没用一秒的时间就把门给关好了。
听到动静的王婉婉和陈烈酒抬头,看到是许怀谦回来了,陈烈酒抬头向许怀谦笑了笑“阿谦,你回来啦”
在看到陈烈酒那生产过后,明显比起以前来苍白很多的脸色,许怀谦一下就没绷住,泪水一下就落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见陈烈酒这么虚弱过他不要这样的阿酒,他要他活蹦乱跳的阿酒
“你怎么怀孕不告我生孩子也不告诉我”许怀谦一时间眼泪止都止不住,他都不知道该怨陈烈酒怀孕生产不告诉他好,还是该怨自己就跟个大冤种似的,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抱怨了两句,又赶紧哭到陈烈酒身旁,委屈地问他,“痛不痛啊”
跪在床榻前的脚踏上,许怀谦仔细端详陈烈酒的面色,边看边哭“脸色这么白,唇上都没有血色了,肯定疼死了吧。”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你提前说了,我今天也能陪着你一块生产”越说越委屈,怀孕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生产都不让他陪产,他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