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裴望舒就恨不得自己这辈子没有出生过。
他想不通,他风流倜傥裴望舒怎么一遇到穆将离这个女人,就变得这么狼狈不堪
裴望舒捂着脸, 耳根都是红的,实在不想去回忆那天的情形,但他没有办法不去回忆。
哪个男的被女人这样对待了还能坦然处之。
他当时就被吓醒了酒,瞪大眼问穆将离“你怎么可以这样”
穆将离不解“我那样”
裴望舒低头看着她握着的地方,彻底抓狂“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你请我帮的忙么”穆将离将她的手拿开,疑惑地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请你帮这个忙了”裴望舒简直要吐血了, 他就算请人帮忙,也不会请穆将离一个女人帮他这个忙啊。
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哦。”当时穆将离也尴尬了一瞬,“那你就当是我听错了, 主动帮的忙,不用谢。”
不用谢
不用谢
谁要谢她啊
那一瞬间, 裴望舒感觉自己全身都被烧烫了, 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你找我还有事吗”穆将离知道自己误会后, 出了茅厕,与裴望舒保持距离,又问了声。
“没有了”裴望舒这会儿狼狈得很, 哪还有心情与穆将离说话, 一心都扑在他被人又看又摸了的窘迫上。
这就导致, 那天他没有跟穆将离说清楚,后来许怀谦他们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去辞行。
实在是太尴尬了,尴尬到他一看到穆将离他就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他们还是不见面, 先冷静冷静,把这事忘了再说。
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冷静,冷静到再次听到穆将离的消息,却是得知她去剿匪了。
“这不胡闹么”裴望舒皱了皱眉,陛下派出去剿匪的军队已经大半年了,大半年还没有将头目剿到,已经证明这群劫匪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穆将离一个女孩子,就算武艺再高超,双拳难敌四手,那么多骁勇军都奈何不了的事,她一个女孩子去又能管什么用
想到上次在路上被山匪截杀的情形,裴望舒做梦都是穆将离被山匪砍死的场景。
虽然他很不待见这个老让他尴尬的女人,好歹相识一场,还有一点救命之恩,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他做不到。
可他又没有身份地位让穆将离从军队退回来,人家的理想就是当兵,现在好不容易混进了军队,应该很开心才是。
裴望舒的唇抿得紧紧的,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感。
从盛北回来的掌柜,看不出他家大人的烦躁,见大人只是皱眉不说话,又将许怀谦给他说的那番话,说与了他听“大人,许大人又提议让我们去盛北开制衣厂了,我们开吗”
“开啊,怎么不开。”提到生意,裴望舒心里的那股烦躁感,才消失不少。
心里盘算起生意来。
运去盛北的衣服如他所料,一售而空,就证明他的眼界是对的,衣服这个行业大有搞头。
衣食住行,衣在最前,就证明这衣服有多重要。
只要他出售的衣服价格一直维持在百姓买布匹回去做衣服的价格差不多,他的生意差不了。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人手和原材料的问题。
人手好办,只要舍得给工人开工钱,哪里都能招得上工。
原材料的问题怎么解决
不论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