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首先拍桌子的就是翰林院大学士韶雪风,“堂堂朝廷正五品命官, 在回京述职的半道上公然被人截杀, 还有没有王法了”
“陛下,臣奏请您派兵剿匪”拍完桌子,韶雪风对昌盛帝鞠躬道,“不能再让这群山匪继续猖狂下去了”
“匪肯定是要剿的, ”昌盛帝拿着许怀谦给的奏折面色也不好看, 但他没有被气愤冲昏头脑, “但在剿匪前我们得弄清楚,这群匪究竟是怎么来的”
“不错,”身为兵部尚书的路经赋跟着昌盛帝颔首, “一群靠着打劫为生的山匪, 为何会有这么多装备精良的武器, 众位大人不觉得奇怪么”
路经赋将许怀谦派人带回来的一支箭矢交给其他大学士看。
“不说这箭羽如何, ”他指着箭的箭矢道,“就单说这程亮的箭矢,这是民间门的铁匠能够打造出来的么”
几位大学士接过箭矢一看“确实不像民间门的铁所致, 民间门的铁打出来的铁器没有这般亮和锋利。”
缙朝禁铁,民间门百姓不允许私自打造武器,至多就能弄点菜刀、铁锅、镰刀、锄头之类的民用物品,且铁匠铺子里打铁的铁都是朝廷淘汰下去的铁料所致。
要能够将箭矢打造成截杀许怀谦的这一伙人手中的箭矢模样, 至少需要好铁、生铁才能够打造出来, 问题就出在这好铁、生铁上。
“众位大人觉得这铁他们是从何而来”兵部尚书路经赋见他们回味过来了, 又把问题抛了出来。
“要不就是他们自己手上掌握了铁矿,”刑部尚书虞青池略微一思索就给出了答案,“要么就是有人在向他们资铁。”
“以他们现在公然截杀朝廷命官的行为来看, ”兵部尚书路经赋接话道,“多半都是有人资铁了。”
“恐怕还不止资铁,”理蕃院尚书皱眉,“怕是有人刻意续养着这群山匪。”
“现在的问题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做出了总结,“究竟是什么人,手上有铁矿养着一群山匪还仇视许怀谦”
朝廷官员
不像是。
朝廷官员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中,若真有人有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
可要是不是朝廷的人,那谁又跟许怀谦有这么大仇这么大冤,都等不及许怀谦病逝,在路上就想把他截杀掉。
“蔺华容,”这事不是他们在内阁讨论就能讨论出来的,有了思绪,昌盛帝立马有了主意,“你们督查院严查此事,不论是谁,只要是有所牵扯,一律严惩不贷”
“路经赋,”交代完了督查院,昌盛帝又看向兵部尚书,面容冷硬,“你们配合盛北的骁勇军,全面剿匪”
执政八年,在最开始一二年的时候就进行过一次全面剿匪的昌盛帝,听到自己治下还有土匪出没,特别生气。
更令他生气的是,他看中的人,差一点就殒命在这群山匪手里了,许怀谦如此能干,什么难题到了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难得的是,除了对他家夫郎有所纵容以外,他既不慕名、也不慕权。
这样的人,是他看中辅佐太子的最佳人选,要是许怀谦死了,不管是谁,死一千遍都难解他心头之恨
这次的土匪,必须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昌盛帝命人严查彻查后,怕山匪誓不罢休,还会席卷重来,又另外调遣了三百人的小队,沿途护送许怀谦从盛北回来。
这么大的阵仗,京都的官员不可能不知道,稍微一打听,满京城的官员都知道许怀谦回京路上遭遇了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