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和工部也站出来说话了“臣等也可以将盛北的人手皆拨于许舍人。”
这要钱给钱,要粮给粮了,要人也给人了,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昌盛帝总该心动了吧。
毕竟,许怀谦的能力可是比他们几部的能力强太多了,爱民如子的昌盛帝怎会看到盛北的百姓受苦受难。
果然,昌盛帝如他们所料的一样,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他也只有中书舍人的官位,手上并无实权,成不了什么大事。”
中书舍人进了内阁说是可以参与机密,权柄很重,可那只是相对在内阁里来说,要是出了内阁,手上没有实权,一样白费。
“臣可以给许舍人一个工部主事的实权。”工部站出来说话了,昨儿他们三个商议了,户、吏、工三部,也就只有他的工部实权不大,且许怀谦去修盛北的堤坝,有个工部的名头,也好行事。
昌盛帝看他们安排得这么全乎,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能行吗”
“陛下,我们得相信许舍人,”三部劝说,“许舍人过去在朝堂上向来都是无往不利的,相信这次盛北水患他也能一样够处理好。”
“别的不说,钱粮一事,许舍人绝对不会发愁。”
昌盛帝皱眉不说话了,看似是被三部给说动了。
这就是三部的阳谋了,盛北的水灾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现在有许怀谦他夫郎筹措的钱粮在,还勉强支撑得下去,可随着灾民越来越多,他们三部的压力越大越大,等到钱粮一旦没了,所有问题都会暴露出来。
这个时候,推给许怀谦再好不过了,以后一旦出现了任何问题,他们都可以推给他。
且他们把钱粮人都给了许怀谦,也不担心许怀谦真的能成什么事。
外头那些商人,能被榨的钱粮都已经被榨得差不多,就算他们做生意能赚回来,那么大一笔钱粮呢,没个年恐怕很难挣得回来。
在钱粮没有回本前,许怀谦手上就算再有诱人的广告,这些商人也不会轻易再买广告了。
一旦许怀谦手上的钱粮消耗一空,那么多灾民,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自己恐怕都不太清楚。
而且,许怀谦在朝堂上的几次表现都跟钱粮有关,他们相信这个时候的昌盛帝对许怀谦的捞金能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如此一提,他不会不答应。
果然,没过多久,昌盛帝便点头了“那便依诸位爱卿的意思吧。”
三部的官员顿时全都松了一口气,一举三得啊,不仅能把烫手山芋送出去,还能把许怀谦给踢出去,他们还能趁机扶沈温年起来。
沈温年与他们一样出生世家,只要能把沈温年扶进内阁,加上他们三部的实权,就可以像先帝在时重新把持朝政了。
沈温年“”别扒拉我,我想静静。
户、吏、工,三部的心思,朝堂上的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清楚一点,不过,人家这次用的是阳谋,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在心里替许怀谦说声倒霉,谁叫他在朝堂上的风头出得太盛了。
两次广告的钱粮下来,都抵户部好些年的户税、田税了,已经在昌盛帝和朝堂之人的心中形成了,有他在,钱粮不是问题的固定印象了。
可人都不傻,许怀谦两次都是从商人们手中拿的钱,一次榨空了昌南,一次榨空了其他承宣布政使司。
这第三次还能去哪儿榨
不少官员都觉得许怀谦还是功利心太强了,一有事就身先士卒,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能力,却忘了,朝堂之上,从来都不缺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