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 皇后已经彻底被陈烈酒的话给震惊住了, 她不太清楚,他一个哥儿,哪儿来的这般大的胆子。
仅凭京郊城外的几块地,就敢夸下海口, 说他有办法能安置盛北即将抵达的二十万灾民。
故此, 当那些皇室宗亲的亲王妃、郡王妃过来给她请安的时候, 她还处于被陈烈酒的话给惊到的茫然中。
盛北水灾的事, 皇室宗亲家眷们也得知消息了,这个时候皇后召她们进宫,她们还能不明白所谓何事
无非就是钱粮的事呗。
索性都是宗室,捐点就捐点吧, 但捐也就只能意思意思地捐点, 要她们把家底掏出来的捐, 她们才不干。
因此, 一个个都戏精得不行, 准备皇后一张口,她们就跟皇后哭穷,然后再象征性地捐一点, 这样里子面子都有了,还把事给办了,让皇后挑不出一点错来。
她们全都算计好了,就是没有算计到,她们请完安,刚想开口的时候, 就被旁边一个穿着六品诰命服的哥儿给打断了“见过诸位太妃、王妃。”
众位宗室亲眷们向他望过去“你是”
“我是被皇后娘娘邀来品茶的。”陈烈酒见皇后还在愣神,既然皇后是招他来帮助他的,他就送佛送到西吧,“娘娘说说她最近得的新茶不错,也请诸位太妃、王妃们一块过来品尝品尝。”
“品茶”这可把一众宗亲们给弄糊涂了,盛北那么大的灾情就不管了
“是啊,品茶。”经过陈烈酒这么一提醒,皇后忙回过神来,向宗亲亲眷们说道“前些日子,下面庄子进贡来了一批新茶,也请众位嫂嫂婶婶过来尝尝。”
还真是来品茶
一众皇室亲眷听到这话更迷糊了,有那年长一点的老王妃开口问话“皇后,盛北的水灾”
“朝廷的事,自有朝廷去解决,”皇后也不是个蠢人,她对陈烈酒震惊是震惊,可对这些皇室亲眷们可就不那么讶异了,什么场面话都会说,“我们这些后宅夫人,只管帮男人打理好家务事,赏赏花、品品茶就好了。”
一众宗室亲眷“”真的不用捐钱捐粮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皇后品了一口茶,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我们身为皇室宗妇,国家有难,也不能不帮。”
一众宗室亲眷“”刚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还不是要捐
“七婶,我记得你在京郊有个庄子,”皇后说完,也不管她们神情如何,直接跟刚刚问她话的老王妃说道,“听说收成一直不好”
“是啊。”老王妃不太明白,不是在说捐钱粮的事么,怎么扯到庄子上去了,还是京郊的那处庄子,“买的地不好,都是些下等地,种什么东西收成都不好,我都想转卖出去了。”
老王妃这说的是实话,她那块地买得晚了,京郊周围的好地早叫其他人给买走了,要想跟好的地,只有去更远的京郊去买。
她一把年纪了,管不了那么远的地方,想着地坏点就坏点吧,好好经营,没准过两年地就肥了,没想到,几年过去,还那样,她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既然那块地的收成如此不好,”皇后见话说到点子上了,趁机提议道,“七婶,不如就捐出来作为此次盛北灾民的安置点”
“捐地”老王妃皱起了眉,她那块地,虽然收成不好,但好歹每年还有些收成,捐了以后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比捐钱捐粮还不划算。
其他宗眷一听,皇后竟然不打她们钱粮的主意,居然打起了地的主意,也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