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想到呢”
“要是当初没有嫌弃他那病歪歪的身体,也跟着他们一块学习,你们说我能不能也挂个吊车尾”
“不好说。”
“那裴望舒跟他们一块学,不也没考上么,可见这还是分人的。”
“可裴望舒那样不学无术的考不上也正常吧,我们跟他又不一样。”
这话倒也在理,裴望舒平日里为人咋样,丙丁两班的人都看在眼里,他要是考上了,叫他们这群人如何自处。
所以说嘛,不是他们不行,是许怀谦和段祐言本身就挺有实力了,人家又那么努力,咳血都在学习呢,要是考不上才不正常。
“努力啊,努力啊,那许怀谦和段祐言成绩说起来也就一般般,他们都能考上,为何我们考不上”
还在丙丁两班里的学子嘴上说着羡慕许怀谦他们,心里已经决定,也要像他们一样,努力学习,争取掉个车尾飞升。
就是要是他们当初没有孤立许怀谦他们就好了,不然他们现在也能跑去问问他们,他们究竟是怎么学习的,怎么就学了两个月就考上了。
可惜,他们现在都把人家给得罪死了,想也知道巴上去人家也不会搭理他们,众学子虽然都心中意动,但还是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
许怀谦被门童领着去青云院的时候,自然听到了丙丁两班对他的羡慕嫉妒。
羡慕嫉妒也没有办法啊,他考上就是考上了,当初嫌弃他身体不好,集体孤立他,现在想巴结他都没有办法巴结他了吧。
唯独还留在丁班的裴望舒听到那些人嘲讽他的话,握紧了拳,一边看书一边打着哈欠落泪,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暗示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虽说他这个方法依旧阻止不了,他一看书就想睡觉的毛病,但好歹能让他跟上一点点夫子的进程了。
这就是有进步了啊
穿过青莲院的回廊,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通往青云院的月亮门,门童拿钥匙打开了上面落着锁的门板,带许怀谦去了他现在的新号舍。
许怀谦一踏进去左右观察了一下,这青云院和青莲院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
里面光是陈设都比青莲院精致了好几倍,更别说是四人一院的单独号舍了。
许怀谦终于不用跟别人挤在一间号舍里,怕夜晚咳嗽吵到别人了,因为他有独属于他自己的房间了。
“这个好。”跟孟方荀几人汇合,得知自己单独有间房的许怀谦不停地赞同点头。
他也知道,他这个病弱的身体给段祐言他们几个添了不少麻烦,老让他们夜里睡不好觉,现在他们可以放心了。
“知道你怕冷,”孟方荀没跟他住过,不知道他的苦楚,指了指向阳的一间房给他,“给你留了间最暖和的。”
许怀谦正要给他说谢,段祐言打断了他“先别急着谢,现在太阳也升起来了,除了你,我们恐怕也在那间屋子待不住。”
“明白了。”他这样一说,许怀谦就不说谢了,他现在这具身体可是完全感受不到热的存在的。
去年酷暑的时候,他都完全没有热的感觉的
等一下,去年五六月的时候,他记得陈烈酒夜夜都把他抱得很紧,他还以为他老婆想跟他贴贴来着。
现在看来,他这是被老婆当凉宝宝使了
凉宝宝也行吧,自家老婆,要大方一点。
“不过你也别先急着松气,”段祐言看他这样,苦笑了一下,指着他房间里摆满了一个书案,高高摞起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