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婉婉一颗心都扑在了陈金虎身上,哪里还看得见其他。
陈烈酒就在村口修路,家里钱不多,他也不可能把路修到县城去,就把路从家门口修到去县城的主干道上,顺便连接山上的炭窑。
陈金虎是抄小路从后山回来的,两人没有碰上面。
这会儿听到出去快一年的弟弟回家了,正在工地在跟其他人一样铲泥沙的陈烈酒把铲子一扔,拿起脖颈上搭着的帕子擦了一把脸,就跟着陈小妹回家了。
刚一走进院子,他就看见正厅里的八仙桌上,各坐一方,正在对陈金虎嘘寒问暖的王婉婉和许怀谦。
他愣了一下,总觉得家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时,许怀谦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回过神,向缓缓走进门来的陈烈酒看过去,眨了眨眼。
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像是蕴含着无尽的绵绵情意,再被他这么一眨,都眨到人心里去了。
陈烈酒的唇角当即就翘了,他知道家里哪里一样了。
看到陈烈酒的陈金虎不敢再像个大爷一样地坐着,急忙冲板凳上站起来,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大哥。”
“嗯。”陈烈酒挪来放在许怀谦眼睛上的眼神,落在自家弟弟身上,也跟陈金虎比陈小妹身高一样比了比他的身高,“出去这么久,长高了。”
“嘿嘿。”陈金虎看着他都快超过陈烈酒的身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是大哥保护他,现在他也有能力保护大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在外面忙碌了大半天的陈烈酒才不会像其他人那么激动,兀自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噜地喝下,解了渴,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陈金虎老老实实给陈烈酒交待“镖局接了两笔大单,我跟着他们北上了一趟,又跟着他们南下了一趟,耽误了不少时间。”
原本他四月就要回来的,奈何这一南一北的两桩生意赶得急,他们送到几乎是没有做停留地就走了。
“哦。”走过镖的陈烈酒清楚,北上南下的路有多不好走,转而也没再责备他,只是淡淡道,“你这回来的巧,不然都赶不上我跟你二哥的婚宴了。”
“就是知道大哥二哥要办婚宴,我这才紧赶慢赶地回来的,”陈金虎多会看眼色,陈烈酒一给他台阶下,他立马就下了,打开桌上他带回来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包袱塞给他,“大哥看看,我给二哥买的合不合身。”
陈烈酒抖开包袱,是一件极为漂亮的银灰色狐皮大氅,外绣着点点青竹叶,看着就叫人觉得生机盎然。
这是陈烈酒早早就托了镖局的人叫陈金虎买的。
他怕许怀谦的身体冬天耐不住寒,特意叫陈金虎走镖的时候留意一下哪里有好一点的大氅,像他们糜山县这种小地方就不要想了,没的卖。
好在这次陈金虎不管是南下还是北上经过的地方都不少,还真叫他给寻摸到了这么一件。
“多少银子”陈烈酒一看这件狐皮大衣就喜欢得不行,观皮子做工应该不会太便宜,随口问了一声。
“一百两,”陈金虎看了眼坐在板凳上还在愣神的许怀谦,“管镖头借的。”
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这个二哥应该很得大哥喜欢,不然大哥不会这么上心。找大氅的时候也用了心,虽然也有狗皮大氅、兔皮大氅之类的,但他觉得他的新二哥应该不会喜欢那样的,因此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这样一件狐皮大氅。
原本狐皮不会这么便宜,是镖头听他说他大哥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