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盛致远向宋云帆拱了拱手,也不白要他人情“凑巧,再过几月,恩师就要告老致仕,我想送恩师一块功德碑,置于恩师家乡。如若宋大人能不嫌我那哥婿丑字,公平阅卷,不论成绩如何,这功德碑,我想宋兄比我送更合适。”
盛致远说话点到即止,顺水人情他是送上了,至于宋云帆他要不要,他也不问,当即识趣地告辞离开了。
反正他该做的都为段祐言做了,要是段祐言的文章实在不可取,落榜了,那就是他自己学问不努力,咎由自取
“岳父大人。”段祐言不知道盛致远来府城是为了他,还以为他是来府城办事,在马车外看见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盛致远帮是帮了段祐言,但他一看见这个哥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这个哥婿一看到他,一看到他家锦哥儿就一副冷言冷语,好似他们家对不起他的模样,他就对他更没有什么好颜色了。
“起来吧,”盛致远冷冷地扫了眼他那一见到自己就垮掉的脸色,“考完试还不赶紧回家伺候夫郎,在外面闲逛这么多天作何怎么自觉自己考上秀才了就可以摆脱赘婿身份自立门户了”
段祐言身后还站着裴望舒几人,被盛致远这么毫不客气地当着他几位朋友的面,将他觉得最羞耻、最难堪的事说出来,他整个人面色都有些扭曲了。
他不敢去想,他的几位朋友知道了他赘婿的身份如何去想他,如果说许怀谦入赘是因为身体不适加之迫不得已,那他呢,他一个手脚健全、家庭和睦的人去入赘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想他是个攀龙附凤、曲意迎逢的人
一想到他的朋友会用一言难尽、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的表情看他,段祐言觉得呼吸都在难受。
他不敢回过头去看几位朋友的神情,因为他真的得罪不起他的这位县令岳父,只能握紧拳,倍感羞辱地垂下头,应了一声“小婿不敢。”
“这就归家伺候夫郎。”
“嗯,上来吧。”不知道为何,看他不爽,盛致远就爽了。
要不是他家锦哥儿提前潮热发作,他这个当大夫的没诊治出来,害得锦哥儿潮热难耐,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亲他的举动,他怎么会同意一个草药大夫给他当赘婿
段祐言匆匆跟裴望舒他们几人道了一声“告辞。”连他们的脸色都不敢见,就急忙爬上了马车,在马车的一角等着伺候盛云锦。
“爹你干嘛要这样”盛云锦完全没想到盛致远会在段祐言同窗面前说这些话,整个人都傻了,等回过味来什么都晚了
“我怎样”盛致远对他这个胳膊肘一直往外拐的哥儿,也是没好气。
要不是他潮热提前发作,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神志不清地去撕扯人家的衣服他不当机立断关门说聘他为婿,还要他一个县令忍气吞声地说将哥儿下嫁给他吗
“啊”盛云锦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但这是他爹,他又不能骂回去只能蹭过去哄他家段祐言。
“阿言,”他贴在段祐言身边,“我爹这个人他就这样,说话总是不好听,那别生他气。”
段祐言垂眸“不敢。”
盛云锦见他还是不开心,又拿出一本医书递给他“阿言,你看,这是我托京城的朋友,新给你找的医书,是你书架上没有的,等你这次科举考过了,你就可以回去继续当大夫了,这些书对你肯定有用的。”
“多谢。”绕是段祐言再铁石心肠,看到他家夫郎殷切切地给他递过来的医书,段祐言的一颗心还是难免有所触动,抬起双手正要去接。
坐在上位的盛致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