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怎么想,怎么不妙啊喂。
“我们,能有别的选择吗”
刘厚还是那句话。
两人一路走,小心翼翼地戒备着。
不过直到走了大半截的路,也没有发生危险。
越是靠近北面,唱戏声越是清晰。
是个年轻女子的嗓音,和赵莲儿的音色完全不同。
它时而婉转、时而激愤、时而高亢。
唱戏人的唱功极好,可惜刘厚就是听不清楚,她到底在唱些啥
又走了几分钟后,眼前陡然出现了一缕火光。
莹莹的火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刘厚定睛一看,不远处似乎有一个戏台。
简易的戏台。
“什么戏台,居然会搭在妖怪的肚子里”刘厚嘀咕了一声。
这戏台搭建的地方,确实很有意思。周围的黑暗无法吞没这唯一的亮光,戏台上有几个人影,正随着曲调而扭动。
刘厚很警惕,走动的速度并不算快。
而身后的鲁清涵显然是怕极了,整个身体都贴在刘厚的背上。
没走几步,很快,那戏台就跃然在眼前。
一靠近,刘厚便愣了愣。
刚刚离得远还没发觉,只见戏台下竟然黑乎乎地围满了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全都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不发声,一个个麻木不仁地抬头看戏。
而戏台的下方,在人群的正中央,竟然还有一口黑漆漆的井。
这口井貌似和乡村里的水井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特意将戏台搭建在井口前边,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就仿佛这台戏,是专程演给这口井看的
刘厚看了一眼井,顿然觉得头皮发麻。
这口井深不可测,从内朝外透着寒气。就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寒意,都是从井内挥发出来的。
就在刘厚想要走到井边上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卧槽,这不是他大学的舍管张老头吗
张老头六十多岁,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是个心肠很好的人。不过,这老头在五个月前就脑中风突然去世了。
因为死的突然,死后没意识到自己死硬了,所以依旧徘徊在他们男生宿舍下巡逻。
刘厚修了道术后,才见得到他。
这张老头前段时间都还开着他儿子孝敬的纸车到处溜达,还炫耀似的,开车搭他去过红楼。
险些被红楼里的红姐吸引了去,锁了魂魄,变成了红楼中的地缚灵。
现在倒好,又跑百目箱妖的肚子里来看戏来了。
张老头啊张老头,你变成鬼了以后多享享清福,不瞎溜达多好。
去哪里不好,怎么老朝危险的地方钻
刘厚满额头的黑线,刚刚的紧张全都变成了尴尬。
他没好气的,朝张老头走过去。
那张老头还站在人群中,正津津有味地在看戏,看得目不转睛,还挺乐呵。
甚至脸上还有沉醉的表情。
刘厚来到张老头身后,轻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张老师,你怎么在这里看戏,什么时候来的”
张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得一哆嗦,一转头看到刘厚,顿时笑起来“原来是刘厚啊,吓得我尿都要流出来了。”
刘厚险些骂出声来。
老张,你特么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