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你叫刘厚对吧,我希望你在考生中,做我的眼线。调查一下到底是谁杀了燕飞白。有余力的话,也帮我稳定一下考生的情绪,不让他们出乱子。”
燕飞白是那白衣死者的名字。
刘厚苦笑,船长的要求,可真不是一般的棘手啊。
一般人真做不来。
但他没有拒绝,而是问“游轮失联,迷路的事情,不通告给所有考生知道吗”
船长凝重地摇了摇头“暂时瞒着。我总觉得,燕飞白的死因,和游轮失联这两件事,或许有所联系。”
刘厚深以为然。
燕飞白死得太蹊跷了。
但他并不认为瞒住考生,有什么意义。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生知死。
不知情的话,今晚的变种狼人游戏,怕是还会暗地里继续。
止都止不住。
或许船长元博,有他自己的计划。
刘厚没再多问。
“天一亮,我就寻找陆地。一旦找到,便派人从陆路上去附近的城市,和骁魔司重新取得联系。”
船长看着玻璃窗外,冷厉的黑夜“有情况你可以随时来驾驶室和我汇报,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有一件事。”
刘厚慢吞吞地说。
船长转头,愣了愣“什么事”
“我帮你做事,就没有什么好处”
船长
从船长身上要到好处的刘厚,乐呵呵地退出驾驶室,朝自己的客房走去。
游轮的灯光暗淡,照射不了多远。
在灯光无法触及的地方,只有深不可测的江水,和无边无际的江面。
游轮似一叶孤舟。
船上还有杀人凶手,而且那凶手,恐怕还会继续行凶。
光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他抬头看天,天空一颗星星都看不到,也无法从星星的分布观天象,来判断游轮的大概位置和方向。
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只剩江风嗖嗖的,拉扯他的衣裳。
刘厚被风吹得有些发凉。
九月末的天,夜已经稍微有些寒意了。
特别是在江水之上。
他一路行走,就要到自己房间时。
突然,刘厚猛地停住了脚步。
他脚下不远处,躺着一张白色的纸条。
纸条上似乎写着什么东西。
“谁把纸条放这里”
他皱了皱眉,警惕起来。
纸条上并没有秽气,也没有诅咒。
看起来,就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条罢了。
他哐的一声抽出环八面汉木剑,用剑尖将纸挑起。
看清楚了纸上的字。
只有一句话
灯灭莫要动。
灯灭
刘厚眨巴了下眼睛。
什么意思
还是字面上的意思
灯灭了,就千万不要动吗
这算什么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走廊上的灯,好巧不巧,突然闪烁了几下。
陡然便全灭了。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
人的耳朵,就会变得异常灵敏。
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