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古怪。
客气地问了一位渔民。
那渔民见刘厚打听一座古旧老石碑,仔细想了想,指了个位置。
刘厚顺着水泥道路一路往前,来到了长江畔。
早间的长江,江面上缠着一条白色的水汽带。
弯弯绕绕,煞为壮观。
又是一拐。
进入了一条早已经被荒草掩埋的古道。
径直往前走,脚踩在残破的青石板上,走了有数公里。
终于,一座残破的石碑出现在眼前。
石碑上刻着文字,不过早已经被风和雨腐蚀得看不甚清楚。
顶上一大半,也倒塌了。
石碑上,布满青苔。
“就是这里了。”
刘厚撑开伞“前辈,请出来。”
阳光还未出对面的山涧,周围全是雾蒙蒙的水汽。
也不知道是水汽,还是幻觉。
竟见那撑开的伞下,一个魁梧的身影走出。
刘厚打着伞,那魁梧身影就顺着伞,来到了这残破石碑前。
明山子探出手,抚摸着石碑。
动作轻柔,生怕摸坏了。
可他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实体,哪里摸得到那石碑。
看了许久,明山子洒然大笑。
笑得一如两千年前,血洒石城般爽朗。
“刘厚住持,我心愿已了,再也无遗憾。”
明山子拱拱手“就此别过。”
刘厚心中有些酸楚,正想作礼,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
指着石碑,声音发颤“明山子前辈,你往后看。”
明山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双肩不断颤抖。
猛地回头。
只见残破的古碑之上,一个风华绝貌的古装夫人,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从碑中走出。
“郎君,你瘦了。”
那古装丽人眼泪朦胧,痴痴地看着明山子。
明山子也止不住流出眼泪,再也没有刚刚的洒脱“那么多年,辛苦娘子了。”
“不辛苦。郎君为苍生洒热血,妾身这点苦,不值一提。”
韶氏往前一步,想要靠近自己的夫君。
她扯过身旁小孩,小孩高声喊道“爹,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明山子也高声回答。
他将妻儿揽入怀中,一边流泪,一边大笑“你将儿子管教得很好,很好。”
“你儿子分明像你一样固执。”
韶氏嗔道。
“爹爹,那大头娃娃的头套,好用吗保护了你吗”
小男孩问。
“保护了,保护了。如果没有它,那大妖怪,根本就不能被封印呢。”
“我就说嘛,娘还说没用。哼哼”
一家三口像是有说不尽的话。
骤然,雨下。
刚刚要冒出头的太阳被雨云遮住。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长江畔。
缠住了那一江的烟雨。
像是时隔千年的重聚,感动了上天。
明山子一家向刘厚深深鞠了一躬。
刘厚也回了一鞠。
明山子一家的残魂就要逝去,突然,他又回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刘厚住持,你体内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