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长亭下的野猫野狗,也烘托气氛似得,适时叫了几声。
平添几分阴森。
四周寂静下来,许久后,几个老年人才对视一眼,像是确认似得,颤颤惊惊地问“你说的是,四栋404房”
“对。”
“那房子可有点”
一老头正想说什么,突然一个声音盘插过来,打断了他。
“你是刘厚刘先生吧”
刘厚听有人在叫他,转过身,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大约四十多岁,骨瘦如柴,眉宇间带着一丝焦虑,仿佛被生活压塌了棱角。
这个人似乎最近过的很糟糕,脸带苦哈哈,愁眉苦脸。
“是我,你是房东吧”
刘厚问。
房东点点头,自我介绍“对。我叫卢成,是404的房东。小兄弟,我带你去看房子。”
那几个老人欲言又止,被卢成瞪了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老人们撇撇嘴,散了。
刘厚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跟着房东进了小区。
小区设施陈旧,绿化张牙舞爪,物业不作为,看起来乱糟糟的。
一路来到四栋,坐电梯上了4楼。
在4号房门前,停了下来。
朱红的防盗门上曾经有贴过许多东西的痕迹,不过都被扯掉了。
刘厚看这些痕迹挺熟悉,分明是符箓。
门上,曾贴了满门的符箓。
房东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一拉,门发出了令人龇牙的难听摩擦声。
卢成尴尬的笑着“这房子空置一段时间了,大门里边我待会儿抹点油,声音就润滑了。”
他站在门口,却不愿意进去。
让刘厚自己进去瞅瞅,看满不满意。
刘厚不以为意,走入了大门。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腐臭味。
这屋子,不知道多久没人进出过。
他绕了一圈,虽然墙上,门上都有贴过符箓的痕迹。
不过这些符箓已经被扯下来了。
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卢成见刘厚走一圈下来都好好的,这才犹犹豫豫地一脚踏入房门中,也不敢关大门。
就浅浅地走到客厅,拿出了一张合同。
“满意的话,就签合同吧。我昨天就说好了,我这是长租,三年起租。每月一千租金,押一付三。”
卢成将合同推给刘厚看。
刘厚看了两眼,挺满意。
对这屋子,也挺满意。
大学城附近一千一个月的三室两厅整租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在签合同前,他的视线偷偷地朝客厅角落里瞥了一眼。
陡然,那个角落中,放在柜子上的杯子顿时就掉了下来。
摔的粉碎。
哐当的碎响声,响彻整个客厅。
将卢成吓得险些尿都漏出来了。
“这这这”
他紧张地看着地上莫名碎掉的杯子,脸色煞白,还尤自强撑着,自圆其说“估计是风把杯子吹下来了。小兄弟,你别害怕。”
卧槽,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也是没谁了。
杯子摔碎的柜子不靠窗,就算真有风,那风到底得有多大,才能将杯子给吹下来
刘厚撇撇嘴,没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