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诡异了,并且最近根本没雨。
之所以发现自己记忆有缺失,还是因为那叠过期赛马券上的时间。和青年认知中的时间实在是相差太多,这让他惊觉,这才回过神在手机上查看确切的日期。
结果一查,更迷茫了。
“还是报警吧。”前田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工作了,虽然这的确是个有价值的挖掘对象,但他连「家」也没有
他们的节目可是可以跟你去你家吗,没家的话要怎么采访啦
青年却摇头,拒绝了前田的好意“没关系,我自己呆会儿,思考一下就好。”
如果他是未成年的话,前田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他交给附近巡警了,可他不是,前田也没办法去左右一个成年人的打算。
正当他准备放弃,寻找另外的采访对象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了。
就连一直盯着摄像机监控画面的摄像也吓了一大跳,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感觉在某个瞬间,他就直接出现在了画面里。
“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
前田闻声看去。
这倒是一个完全贴合歌舞伎町的男人,虽说现在找乐子的人更倾向于无害体贴的那一种,但富有侵略性的潦倒类型一直是经久不衰的热点。
我怎么就直接给人下定性成「牛郎」了呢
前田只自我检讨了两秒,并且把自己产生的这类错觉全部推给了男人自身。
因为他看向青年的目光就是那样的,要说目的性应该没有,但总觉得是在讨要着什么,用强势的姿态。
加上这个人衬衣解开的纽扣,衣领中露出的锁骨以及肌肉线条,和带着竖疤的嘴唇边暧昧笑
前田觉得自己没判断错这里可是歌舞伎町
青年在看见他之后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开始四处张望,甚至想要躲到前田身后。
男人拽住了他的卫衣兜帽“手机给我。”
青年四肢并用拼命挣扎着“不行,真的不行。钱已经都给你了,我不会报警的”
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眼看着又要发生刑事案件,前田和摄像对视一眼,站出来“这位先生这位先生”
男人瞥了他一眼,干脆地把青年往自己怀里一扯,用环抱把人控制住,然后伸手在浑身僵硬的青年裤兜里掏出手机,扔给了前田。
“密码是1222,翻开备忘录。”
前田狐疑着,暗示摄像做好报警的准备,自己打开了这部手机的备忘录。
首先是一大堆记录下的内容,非常碎片化,一简单描述的小事,后面加上记录者本身的感想。
问我要不要一起唱歌的女孩背着书包,她说书包里是还没写完的作业,明天她要用赚的钱去买六本木商店里的那双高跟鞋。
在我拒绝之后,她搭话的勇气突然破碎了,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愤不已。
「十五岁的女孩子惴惴不安,向二十八岁的男人讨要漂亮的高跟鞋。这本来可以成为一件浪漫的事。」我对她说。
前提是你得先写完作业,写完十八岁之前的所有作业,如果那时候你依然想要那双高跟鞋,去买吧,你可以有很多双高跟鞋。
在路边看到了一个抱着小狗的流浪汉,流浪汉坐在电动轮椅上,小狗好像没有腿。
轮椅真是伟大的发明,是路,也是家。
过马路的小孩兔子气球飞走了,他哭了好久。他的母亲说,你不是要成为宇航员吗小兔子只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