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波本直接冷酷无情地把饭团塞到了早乙女天礼的嘴里。
刚加热不久的饭团还有些烫。烫点好啊,直接把人烫哑了,世界就和平了
天礼张着嘴呼气,仰着头到处去摸水,又是金枪鱼又是蛋黄酱,刚换上的衬衣很快又糊脏了。
他好不容易摸到了,习惯性递给苏格兰,由苏格兰给他拧开之后才咕噜噜倒进嘴里。
波本恨铁不成钢“他有手,足足两只”
苏格兰还在笑“我只有这一件没穿过的衬衣了。”
捂着嘴的天礼说话含含糊糊的“芭笨负全责。”
波本“别拦我,苏格兰别拦我”
险些演变成互殴的事件,最终以天礼发现自己舌头被烫了个泡,然后波本冷嘲热讽“有多大有你良心大吗”而告终。
磨蹭了半天,波本得回去准备第一天去底特律的事宜了,想着还很头疼,尤其是他听到早乙女天礼打算回去找琴酒的时候。
“你先说好,是回去找他干架的,还是道歉的”
他好琢磨着要不要合理溜号。
天礼觉得莫名其妙“我没必要和他干架,也没必要和他道歉。”
“那你可真是太棒了,有考虑继续缩在这里睡到他明天上飞机吗”
“你还真是罔顾朋友的死活啊。看到了吗,苏格兰,这家伙为了一己私欲,什么建议都说得出口。”
苏格兰多少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现在的拉架技术居然更上一层楼了,短短三个小时之内制止了数次打架斗殴,谁听了不感动
偏偏天礼还在啧声“公安真的不行。”
“你这小子”
狭小的房间里洒满了正午的阳光,饭团滚的到处都是,怒气冲冲的青年被好友拉住,帅气的脸上满是狰狞。
太阳很烫,早乙女天礼依旧感受不到除了麻木意外的所有感觉,可他很平静。
空着的地方放着不去管,也不会想要呕吐的平静。
要是还想要吐的话,那就只能怪波本买的饭团太难吃了吧。
他还是得负全责。天礼这样想。
「确实应该去日本的。」
如今身处日本的我也不禁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我好像错过了一些东西,可无法判断那是好是坏,好像所有人天生就会拟定“如果就”的句式,这个句式总能完美概括不属于自己的未来,好在怅然若失之后还能继续生活。
幸运的是,我没有怅然若失的情绪。
我没有任何情绪。
苏格兰总能在对的时间说对的话。
他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于是我去了,把时间模糊,再用「我有一个朋友」这样双方都心知肚明的说辞。
医生给了我一张诊断单,我的朋友他似乎已经病入膏肓了。
医学能合理解释很多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医生说我那可怜的朋友需要帮助,我狠狠地反驳了,他不可怜。
我替他接受了医生的关怀,我替他拿了很多药,我还替他吃掉了一部分,并且帮助他得出,至少在短期没有什么用处的实用性结论。
这么一想,其实我也是很适合当朋友的。
苏格兰表现出来的正确性还不止这一点。
他清楚我会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他,不是有什么目的,因为我的目的不在他身上。所以他只会问我,看电影吗
我欣赏不来那部史诗巨作,但我记住了那句台词,它在苏格兰口中显得格外真实,很轻,但是好像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