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想自行带回,也没必要在此行荒诞之举,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人群后面又有人小声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多少起了敌意,尤其是跟着羽挽情到此奋战了三天三夜的弟子们。
“说起来,李师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发现陨兽后不及时上报,致使火陨天灾降下这件事了”
“什么致使火陨天灾降下”李忘情茫然中,一眼看向人群后面,有一个目光躲闪的长脸男弟子。
“师叔,后面那个脸上被邪月老红线勒伤的内门弟子,当时也在月老庙。”她说。
听了她这话,司闻脚下的灰黄大狗窜出去,瞬间从人群后面把那长脸男弟子一口叼出来。
“你是谁人门下”
李忘情一眼看过去,那男弟子脸色惨白,战战兢兢道“弟子郑奇,是内门弟子。”
“我想起来了,成于思玉牌传讯于我,说你是被邪月老捉去的弟子之一。”司闻拿出自己的宗门玉牌,神识一扫,发现玉牌上讯息实在缓慢,啧了一声。
“这劳什子玉牌传讯用了五百年了,五十里外传个讯还不如龟爬。你们直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此地离传送阵、御龙京都不远,发现陨兽怎么不尽早通报。”司闻道。
李忘情开口道“是这样的,我起初察觉此地有异状,并不确定是邪月老,进月老庙之前先”
“是弟子在月老庙外留下了符箓示警”郑奇慌忙抢白道,“可少宗主还是执意要前去月老庙,我等劝阻不及,只能为了保护少宗主一并深入险境”
李忘情“哈”
郑奇在她来之前铺垫了许久,同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说的,此刻说出口来,连他自己都几乎相信自己了“我再三相劝,在御龙京大太子丧期当口,遇到苏息狱海的修士应及时上报,可少宗主想着苏息狱海的罪徒好对付,以为手到擒来”
“你在说什么”李忘情当即道,“司闻师叔,请查验我二人玉牌,一看便知。”
当时他们是有传讯的,所有的留言都在玉牌里。
郑奇心里一咯噔,道“弟子的玉牌被邪月老打碎了,无以为证,少宗主若想推诿,我区区一内门弟子又能说什么。”
“另一位弟子白霞何在”李忘情接着问道。
“师妹与我一样。”郑奇硬着头皮道,“适才被陨火碎击中,眼下正重伤调息,还请少宗主莫要苦苦相逼”
李忘情恼极,脑海里自己的心声突然极其清晰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好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就在这道心声出现的同时,她的锈剑突然自行飞出,刹那间随着剑格上锁链发出刺耳的拉扯声,剑锋直指郑奇的面门。
郑奇嘴上本不打算停,突然只觉一股死亡的危机笼罩下来,只是眨眼的一刹那,一柄布满锈迹的长剑就悬停在他唇峰前。
心脏停了数息,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一把握住锈剑剑柄的司闻。
“尊座少宗主要杀我”
“都闭嘴你们当这是凡人街头巷尾,像什么话。”司闻皱眉看了一眼嗡鸣不断的锈剑,尤其在看到其上的锈迹微微褪去了一点、露出了剑锋时,瞳仁微微一缩。
锈剑开刃了。
“师叔,我”李忘情自己也分外诧异,她不明白锈剑怎么自己动了,而且杀意这般明显。
“为了这点事,你要动手对同门”司闻沉着脸,不着痕迹地将锈剑丢还给了李忘情。
今天不能解释的事太多了,李忘情已经不知从何说起,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