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被贬谪走的,也有还留在京城做事的。镇北侯也没有拒绝,让这些人一起进府,到书房和他们说情况。
简略的寒暄了下后,镇北侯也没有怎么磨叽,把和新皇谈过的结果说了,也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表达了出去“如今陛下对你们文人心中有怨,各位大人们外放的事宜已不可更改,边疆虽穷苦有诸多困难,相对来说也是让诸位大人立功的机会也多,以各位的水平想来只要一两年的时间,等陛下心头火气退去,大家递个话,官复原职并非什么难事。”
镇北侯这话的内容实际上已经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是偏向新皇这边的了。
来访的大臣们脸上神色都不好看,不过镇北侯有把邵奕那句这个天下到底是谁家的天下也转述过,这些文人们心里不管怎么想,也不可能再表达对新皇旨意的抗拒。
只是嘴里依旧在叨叨着天不眷顾我大邵何时大邵才能再出明主愧对大邵历代先帝,未能引导好陛下一类的话。
镇北侯看着这些文臣们一脸惨相,相互安慰着,说实话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这些文人们没少给他们武将找事情,打仗胜利了就是好大喜功功高盖主,打输了那就是无能平白消耗国家资源,应该从重处置,有的时候打仗这事少不了事急从权的情况,处理完回头还要吃一堆弹劾。
理智上镇北侯知道这是文臣们的职责,文武相互起到监管督察作用,感情上不可避免的就是
看这些人倒霉还挺开心的。
等这些文臣们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后,镇北侯才对着吏部大臣把要贵女们接任的事情转述了下,看着吏部大臣整个发青的脸,镇北侯补充说道“不过这事陛下也没有说死,还是有商量余地的,毕竟调遣到外地的只有十六位,而包括宫内的三名妃嫔在内的贵女应该超过二十位”
“怎可让女子上朝与我等同殿为臣”吏部大臣眼前发黑,声音都在颤抖。
“老夫也是如此对陛下说的。”被打断话语的镇北侯并不生气,缓缓说道,“只是陛下说那推荐这些贵女的朝臣们就是欺君罔上,要一起外放的时候,笑容十分愉悦。”
“陛下实质上并不在乎什么女子是否为官,而是诸位大人们太过耿直惹恼了陛下,所以要给诸位大人一些教训。”说完镇北侯叹了口气,“若是诸位同僚们依旧不肯退让,只怕陛下不会善罢甘休,请诸位为我大邵江山社稷考虑。”
“先皇已经去世了,现今陛下和几位先帝并不相似,显然陛下并不在乎名声什么的,陛下毕竟是天子,也不过刚及冠,正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若先退一步”
“以后的事,诸位大人慢慢引导就是。”
邵家以前的皇帝几乎都爱名声,或者说皇帝这个职位已经是人间权力和财力巅峰了,除了名声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别的追求。而邵家先前因为多次近亲通婚表亲,不可避免后来的皇帝都有些祖传后遗症,也就是大众对邵家皇帝的普遍印象
偏执、多疑、短命。
而偏执的人和他说绕圈子的话,他们是听不进去的,这也就是现在留在朝堂上的这些文人们对邵奕这位皇帝这么直接这么刚的重要原因。
他们已经习惯和皇帝直来直往的挥舞大义旗帜,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新皇什么都不在乎,疯狂到这种程度。
在场的一些文臣们心中一闪而过要换皇帝的念头。
虽说现在这位新皇是邵家嫡系之中唯一成年的,但现在这个情况与其高坐着一位疯狂的皇帝,换位幼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