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脚轻落步,尽量不发出动静,借着山石和树木作掩护,藏好自己的身形。
十几分钟后,咬着松鼠脖子吸血的头颅再度出现在视野中。
这死男人的头面上沾染了大量的血迹和泥土,看不清长相,但从皮肤质感判断岁数不会太大,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它离地半米悬浮,咬着松鼠吸血,闪耀邪光的眼睛向着四周扫动,一副高度警戒的模样。
我距离它大概十米左右,死死趴在灌木丛中,一动不敢动,透过空隙观察着,感觉空气都快要凝结了,浑身的血都快被冰冻了。
这也太刺激了吧对方一旦发现生人,暴起袭杀是必然,我的这种行为有作死的味道了。
“啪嗒”
干瘪的松鼠尸体掉在了草地中,发出轻微动静,飞头缓缓的旋转一圈,确定周围无异样,这才瞄准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它得趁着夜色尽量多的捕杀猎物,尽快完成降术升级,这个过程中,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是他的目标,遇到落单的鬼物也不会放过,可见此术的残酷。
天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被它吞噬了
只希望成娟儿的妈妈还没有遭到毒手吧。
这方面没有和嫁衣女讨论过,但我觉着其亲人一旦魂消魄散,成娟儿他们必然能感知到,至今没有这方面的反应,说明她妈妈还在。
我缓缓起身,距离数十米的缀在放慢了飞行速度的头颅之后,像是暗夜中的幽灵。
幸亏借用了成娟儿三分之一的阴气能量,才能做到这步,要是只凭我自己,恐怕早就被发现踪迹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两个多小时匆匆过去。
这段时间中,我亲眼看到飞头残杀了数十只厘山生物,最大个的是条大灰狼,想不到,这样厉害的野兽,在飞头的袭击下也没有还手之力。
只咔擦一下,就被飞头的獠牙咬断了脖子,惨叫都发不出来一声就毙命了。
那一霎间,飞头扑杀过去的画面我的眼睛几乎捕捉不到,可见袭杀速度有多快,这等邪物要是持续成长下去,最终不知会有多可怕
时间接近子夜。
飞头忽然悬浮不动了,然后,它缓缓躲到一棵老树之后,似乎,透过老树枝桠在观察着下方的什么
“怎么回事它在看什么”
我很是不解。
“咱们绕到另一边儿观察一下,飞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成娟儿出主意。
我同意了,就改了方位,绕了小半圈,但还能观察到飞头。
爬上一棵大树,抱紧树干向飞头所观察的方位看去。
“是妈妈”
成娟儿惊喜的大喊起来,声音在心底炸响,我几乎被震的落下树去。
“闭嘴,你想害死我吗”
我于心底吼叫。
“方哥,你看啊,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就是我妈妈啊啊,那两个家伙要做什么不行,你赶快去救她啊,啊啊啊,不”
成娟儿的话在我心底回荡的同时,我已经看清楚了下方深谷中发生的事儿,眼瞳一下子就缩紧了
一根漆黑的木桩上,闪动暗光的阴气能量线,将披头散发的白衣女死死捆绑住。
我一下就认出来了,正是乘坐老陈头马车时遇到的那个白衣女,于身形上可以辨别。
原来,她真的是成娟儿的妈妈。
白衣女人很惨。